虞临醉了。
可他听得见寇清扬的话。
虽然脑子转得慢,但他还是扔了一句:“我才不去……”
寇清扬看着他,不说话了。
这个样子的虞临,竟有点可怜兮兮的。
他架起人,准备带回去,虞临都站不稳了,却还挣扎道:“我不……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等他……”
寇清扬干脆一手刀给他劈晕了。
扛着个大男人挺费劲的,把人扔到床上,寇清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帮虞临把靴子脱了被子盖上,才掩门出去。
只是洗了一把脸,寇清扬便又过来守着了。
虞临喝得太多,他怕他半夜难受,兴许会吐,总不能让他吐在床上。
这一守,就守到了天亮。
虞临睡得很沉,并没有什么动静,寇清扬放心地走了。
他去了厨房,让人熬了醒酒汤,汤一好,便又亲自送到了虞临房里。
此时朝阳已经升高,虞临却还不见醒。
寇清扬疑惑,过去摸了摸,才发现他的脸有些烫。
醒酒汤用不上了,寇清扬改去熬药。
从昨晚到现在,他就忙着伺候虞临了,活生生成了个老妈子,跑得团团转。
好在军医看过之后,说并无大碍。
灌了药,快要正午时,虞临终于睁眼了。
他头疼。
“清扬?”
寇清扬见他醒来,心弦一松,又关切问道:“快正午了,饿吗?”
“正午?”
虞临惊了一下。
“我睡了这么久?!”
寇清扬指了指一旁的药碗,言简意赅道:“你病了。”
虞临愣了愣,然后就不好意思了。
估计寇清扬在心里笑话他呢吧?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确实有点丢脸……
虞临脸色有点憔悴,但他躺不住了,想下床出去走走。
寇清扬让人去准备清粥。
刚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就有士兵来报,说东离太子的人求见。
虞临怔了一下,双眸顿时就有了神采。
“快请进来!”
来的人果然是百里云澜的近卫,虞临认得。
他还没张嘴,对方便先声夺人:“虞公子,我家殿下病了,你竟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病、病了?”
虞临愣住。
那近卫对他很有意见,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道:“殿下的病还是因虞公子而起!虞公子倒是能耐!”
因他而起?
虞临酒后醒来的脑子有点不灵光,把这话翻来覆去嚼了嚼才嚼出味道来。
他顿时更为懊悔。
“你家太子现在何处?我现在就去看他,快带路!”
那侍卫表达了不满,也不敢说太过不敬的话,甩完脸子就闷声道:“虞公子请随属下来!”
虞临还没换下沾着酒气的衣服,也并未梳洗,但他顾不上狼狈了,让人牵了马来就要跟那人走。
寇清扬端了粥来,恰好遇上。
“云舟,这是要去哪儿?”
虞临利落翻身上马,“百里云澜病了,我去看看他!”
寇清扬一手抓了缰绳,不赞同地阻拦:“云舟,你自己都还病着,明日再去。”
虞临哪里等得到明日。
他一把抢回缰绳,翻白眼道:“我哪儿病了?你才病了呢!哎呀,赶紧让开!”
他策马就走。
寇清扬闪避,手里的粥差点洒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他不知该松气还是该叹气了。
百里云澜所在的城池并不太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虞临下了马就跟着那属下往院子里冲。
恰好一个属下出来,正好遇上。
与带路的侍卫一样,此人对虞临也没什么好感,冷冷叫了声‘虞公子’。
虞临忙问:“百里……你家太子殿下呢?”
那属下竟伸手一拦。
“殿下刚刚睡着,虞公子还是别进去打扰得好。”
虞临半信半疑:“真睡着了?”
那属下冷冷瞥他,“用不着骗虞公子。”
虞临本来想闯进去的,却因心里有愧,而讪讪住了脚。
“那……我先去外面等着,若你家太子醒了,请来告知我一声。”
百里云澜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
他欲下床,守在一旁的属下忙道:“殿下躺着吧,虞公子就在外面。”
“他来了?”
百里云澜只觉浑身的疲乏都散了大半,“去请他进来。”
虞临被冷落了两个时辰。
一看见百里云澜的近卫来,他腾地站起了身,不等人说话就迫不及待问:“是不是你家太子醒了?”
那近卫不冷不热道:“醒了,虞公子请吧。”
虞临怀疑百里云澜早就醒了,是那些属下故意瞒着不报冷落他,见着百里云澜的这一瞬,他心里的怨气就没了,心想,就算是故意整他,他也不和他们计较了。
“云澜……”
虞临几步就挨了过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看着床上的百里云澜,面色有点尴尬。
百里云澜朝他一笑。
“刚到的吗?发冠都歪了。”
虞临赶紧扶了扶。
他一心挂念着百里云澜,坐了小半天,压根儿没想到去整理仪容。
为了不让百里云澜多想,他嗯了一身,忙俯身问:“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药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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