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地垂落。
她底下穿着雪白中衣。
“你……”
才说一个字,她就停住了,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微微往后躲了躲。
傅长歌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他忙装模作样捂了嘴,小心提议:“要不,咱们隔着窗户说?”
陆青瑶没表示,淡淡问他:“又去万花楼了?”
傅长歌忙道:“我只和姚兄喝酒,没叫人!不信你闻闻看,我身上没有脂粉味。”
陆青瑶又道:“你挺喜欢喝酒?”
傅长歌眨了眨眼。
咽了咽口水,他沉痛道:“也不是那么喜欢,以后不喝了,真的!”
陆青瑶不表示相信也不表示怀疑。
她微微扬眸。
“有什么话不能等白天再说?还是说,你想睡在这儿?”
“……!”
傅长歌真想脱口而出:真的可以吗!
但他知道这是陷阱,踩进去就完蛋了。
于是他喉结动了动,艰难又违心地道:“不,我不想,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陆青瑶自然看得出他的忍耐和口是心非。
傅长歌和唐敏之那样的书生君子不一样,他很风流,应该睡过许多女人,让他装纯情,着实不容易。
陆青瑶知道他内心很想占便宜。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禁就柔了几分。
陆青瑶转身,进了屋里,傅长歌差点控制不住尾随进去,死死抠着门框才稳住了。
他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说:进去吧,千载难逢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说:不能进,进去就是色狼了,会被看扁的!
先前那声音又说:就是进去看看而已,又不做什么,看完就出来!
傅长歌煎熬得快要烧起来了。
就在此时,陆青瑶再次出来,手里端了一杯茶水。
“漱口。”她道。
傅长歌有点尴尬,真有这么臭吗?那看来以后真得少喝。
他乖乖接了过来,狠狠漱了几下,舌头都发麻了才罢休。
将嘴擦干净,傅长歌正要和她交差,陆青瑶骤然靠近,双手竟抱到了他的腰上!
“时候不早了,亲完就回去吧。”
她仰头,轻轻闭上了眼。
傅长歌呆愣一瞬,继而被狂喜淹没。
这种时候,当然是亲啊!
傅长歌快要美死了。
他真后悔刚刚漱口太用力,这会儿舌头不太利索了。
她让他‘亲完’就回去,他当然不能轻易亲完啊。
傅长歌亲到几乎断气。
陆青瑶的脸也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得,她低眉敛目交代他:“以后别在晚上过来了,我爹娘知道会不高兴。”
傅长歌哪儿敢不应。
他说自己这就走,让她赶紧歇息。
房门关上,傅长歌美滋滋窜上了房顶,以轻功离开。
今晚估计又要做春梦了!
傅尚书知道了白日提亲的事,傅夫人是自作主张,没有和他商量。
夫妻俩吵了一架。
傅夫人睡不着,就坐等儿子回来,傅长歌回到自己院子,乍看见母亲,忙笑着凑过去。
“娘,怎么还不睡?”
儿子身上有酒气,傅夫人微蹙眉,张口就要训诫,视线却被儿子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
“长歌,你捏个茶杯做什么?”
傅长歌毫无知觉。
他呆呆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手里竟还攥着陆青瑶的茶杯!
“娘,这个……”
傅长歌自个儿都觉得好笑。
自从和陆青瑶相好之后,他越来越像个神经病了。整天恍恍惚惚的,神志不清!
珍重地把茶杯搁下,傅长歌笑嘻嘻道:“娘,是我爹知道了吧?是不是发脾气骂人了?”
傅夫人一提丈夫就想翻白眼。
“你爹说,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啊?”
傅长歌是知道他爹的脾气的,但他爹好像没这么不讲理吧。
傅夫人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不争气?咱们家比不过唐家,你又比不过唐敏之,你不入赘谁入赘?你爹明白着呢。”
傅长歌知道自己没大出息,心虚得不敢吭声。
但他心里想的是:还不是怪他爹,要是他爹纳几个美妾,生一堆儿子,哪里还有现在这些愁?
傅长歌还往长远想了想:他和陆青瑶,以后起码得生两个儿子,这样的话,儿子长大了就不会有他如今这样的烦恼……
“娘,现在让我爹纳妾还来得及吗?”
傅长歌这叛徒,河才过了一半就要拆桥。
傅夫人瞪眼。
“你这臭小子,媳妇不要了是吗?”
“要要要!”
傅长歌很狗腿地上前,弯腰偏着头往母亲大人面前凑。
“娘,揪吧!不过得轻点儿,别给我揪坏,媳妇儿会嫌弃的。”
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