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右相看向上官清其:“你可老实些,皇上训起人来不是玩笑。”
前两年,慕容景就经常被训得唾沫横飞。
七公主也记得那场景,顿时笑出声来:“您放心,父皇不会训他的,都是我在欺负他,要训也是训我。”
别说姚谦书惊奇了,就连上官清其也觉得受宠若惊。
七公主头一次护夫,这感觉不太真实。
右相一看就知道没有大问题,顿时放心了。
上官家没有酗酒的习惯,爷几个不用喝得烂泥一样才罢休,吃得差不多,宴席就早早散了。
七公主和上官清其两人打道进宫,姚谦书则是继续拉人回去哄。
阳春三月,后院里正是花好月圆。
姚谦书带着人,赏着月色嗅着花香,一路悠闲回到了屋门口。
将进门时,却踩到个东西,发出哐啷一声响。
捡起来一看。
“……还真给我弄了搓衣板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姚谦书哭笑不得。
莲城越过他进屋,姚谦书忙抱着搓衣板往里追。
“听说这个用处挺多,打着够味,跪着酸爽,你准备给我怎么用?”
莲城没回头,但终于搭话。
“你自己选吧。”
姚谦书追到床边,抱着搓衣板摸了摸,博同情道:“能不能缓缓?我虽然没得痨病,但吐了两日血是真的,这会儿身子不好,只怕跪不动。”
他这一说,莲城就想到了那两个孤零零的酒坛子,以及一地的血迹。
她不吭声,想请丫鬟备水沐浴,又怕他今晚不安分。
于是只简单洗漱就上了床。
姚谦书扔了搓衣板,又加了一个灯罩,屋子里顿时昏暗。
他爬上床去。
“真要我把命给你才能消气?”姚谦书撑着手问。
他离得近,呼吸吹在脸上。
莲城偏开头。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姚谦书借机表明心意,“握着我的命,我以后就忠贞不二,你便是最风光的王妃。”
“比摄政王妃还风光?”
“……”
姚谦书只好改口道:“咱们是兄嫂,不和他们争风头。”
莲城不接话了。
能感觉得出来,她气消了很多,姚谦书又讨好道:“明日有个接风宴,到时晋王和晋王妃会出席,你可以见见你的好姐妹了。”
还真谈不上好姐妹,倾城的好姐妹是潇潇,那人当年收了好处从背后捅了倾城一刀,致使倾城背上命案,差点冤死。
而她和倾城,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不过,两人同出倾城坊,倒可以算是有着浅薄缘分。
再见面,应是唏嘘造化奇妙。
她们,都各自成了王妃。
只听姚谦书在耳边轻声乞求道:“转过来可好?”
他对她,从未用过这种语气说话,她记得很清楚,从两人初识到她搬离襄王府,哪怕是在床上,他也从未征求过她的意愿,都是他自个儿高兴就好。
如今……
莲城心口颤了颤。
最终,还是原谅。
她缓缓转身,姚谦书嫌她动作慢一样,抄着手就帮忙,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
但莲城没有昏头,她还是要提醒他:“姚谦书,我对王妃之位没有那么稀罕,若你日后再欺负我——”
“绝对不敢,那块搓衣板,咱们回去的时候带着怎么样?这样我看着便能日日警醒,再不会犯错。”
姚谦书顿了顿,又笑着哄道:“再者,你有七公主做盟友,还有玲珑她们给你撑腰,我若敢轻举妄动,便是众矢之的,所以,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他嘴上一如既往会哄人。
经历了这么多人事,莲城已不敢相信十分,不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日后变心而已。
但不能因为怕他变心,就不敢迈上这条路。那样的话,她永远不会知道路的尽头结果是什么。
莲城往姚谦书怀里靠了靠。
一辈子还剩那么长,既然他如此信誓旦旦,那她,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