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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看到后,眉毛忍不住狠狠一抖,这伤得可不轻啊,搞不好是要留疤的。
“她骨折了,我希望不希望她痛。”
听见这个冰冷如来自地狱般的嗓音,老院长眉毛又是一抖,颤着嗓子道,“白先生,那只能打止痛针了……”
“那还不快点?!”
这一声怒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把随行而来的医务人员吓了一大跳,老院长连忙呵斥身后愣住的外科医生,“都还杵着干嘛呢?还不赶快将这位小姐送进急诊室去!”
几个护士手忙脚乱地推来担架车,白夜琛皱着眉,看到怀里的小女人因为疼痛而苍白失血的脸色,胸口像是郁结了什么一般,闷得喘不过起来。
他小心翼翼将女人放在担架车上,动作极其细致,甚至连怕压到她的头发都想到了,结实有力的臂弯护着女人的脖颈,让她的脑袋与枕头接触时,不至于遭受碰撞而弄疼了伤口。
宋清晓之前在他怀里睡着了,或许是习惯了男人的气息,尽管白夜琛的动作已经及其小心翼翼,她还是在离开他怀抱的瞬间,警醒得睁开了眸。
黑白分明的眸如秋水般,微凉,纤秀的眉心浅浅得皱着,“阿琛,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医院。”
男人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抿唇,冷硬的容颜终于化开了冰霜,有了一丝丝的暖意,“你别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不痛了。”
他说着,就伸出另一只空着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眼睑。
“我睡不着,小墨呢?”
“小墨发了烧,peter已经带他去吊点滴了,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伤得比他重。”白夜琛说到这里,感觉到了女人在眨眼,掌心下羽毛般柔软的触感,痒,痒到了心里。
此刻,他多么想压下来,吻她的眼睛却又担心弄疼了她,刚才在案发地点,他竟然没有发现,她身上带了那么多伤。
是谁教得她这样?受了伤也一声不吭,连叫疼都不会?
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男人深吸一口气,暗黑的眸里颜色酴醾到可怕,“宋清晓,下次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替任何人挡下危险,就算是小墨也不可以。”
他的语气冷得叫人浑身一颤,宋清晓知道这家伙在气头上,若不是小墨和她不听他的话,擅自跑进大楼去,也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她自知心中有愧,很识时务地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和小墨一定乖乖听你的话,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说完,她还很应景地垂下脑袋,一副虚心悔过的模样。
白夜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掌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发,然后对一旁的护士吩咐道,“送她去打止痛针,然后快点把骨折的地方治好。”
小护士们还是第一次和白夜琛这样的大人物近距离接触,一个个花痴泛滥,满眼冒红心,“是是是。”
不过,他以为骨折是这么容易就能治好的么?古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是华佗在世也至少要个十天半月,才能让这位小姐完全痊愈吧?
白先生到底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