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大掌截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胀痛的脑门,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沉声道,“傻丫头,干嘛自虐?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
“可是……”
宋清晓咬了咬唇瓣,眸子里是一片纠结之色,事关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最爱的人,她怎么能不绞尽脑汁想对策呢。
“这么和你说吧。”白夜琛忽然搂住她的小肩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漆黑的眸子里是极度的认真和专注,“如果你是韩琪,这世上有谁能威胁你去做伤害她的事?”
白夜琛的这个问题,让宋清晓懵了一下,她小眉头皱着,想了片刻,摇摇头,“没有人能威胁我去伤害她。”
“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蓦地,头顶磁感的嗓音变得阴冷了几分,宋清晓愕然地抬头,对上白夜琛深沉的视线,心脏咯噔一顿,“你……你不会。”
“如果有人拿我做为筹码,要挟你呢?”
“这……”
她有些犹豫了,咬着唇,一时半会儿没回过味来,可过了半分钟,她忽然恍然大悟,“白夜琛,你的意思是,韩琪之前至所以会失踪是被她喜欢的人带走了,而现在至所以会接近我,也是受到了那人的威胁?”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然后就看见白夜琛矜贵的下巴默默朝她点了两下,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宋清晓倒吸一口气,黑亮的眸中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那个人,难道是——穆霆?!!”
……
“我要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东西扫落到地的响声,豪华至极的VIP总统套间此刻已经被小女人砸得稀巴烂。
韩琪站在卧室Kingsize的大床上,小手一把将枕头的枕芯撕裂,雪白天鹅绒顷刻间抖落下来,漫天飞舞。
她一下倒在大床上,四仰八叉地看着天花板,从那天回来以后,她就被薛景霆软禁在这个金丝笼里,门口还有保镖防守,一日三餐都是由酒店管理员亲自送进来。
她想闯出去呢,可惜惧怕门外那两个门神手里的枪杆,她才二十几岁,还没活够。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晌,韩琪一咕噜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给酒店经理打了个电话,“限你三分钟内站到我面前,不然我把你这七星级酒店拆得一分不剩!”
“哎哟,我的小祖宗唉!您老久饶了我吧,我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再说了又不是我不给您出门,是您家先生不让。”
“什么狗屁我家先生?我告诉你薛景霆就是毒枭头子,你赶紧给我去报警,说不定警察局还能给你记个一等功。”
韩琪气得双手叉腰,对着电话一通乱吼,真是气死她了,薛景霆怎么能如此目无王法,大张旗鼓地在T市杀人,他真当自己是皇帝不成?
以为囚禁了她,她就没办法出去了么?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