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吧?”颜白眨巴着眼睛,无辜的问着对方的意见,眼睛弯弯如同浅浅的小月牙,如果忽略掉她手中沾着的血迹,就犹如一个纯良的小天使,仿佛刚刚拿刀刺入他胸膛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跟踪二人的男人,他觉得他的人生可能要止步了。
“谁派你来杀我的。”季白墨的脚依旧放在这个男人的手背之上,他手中的枪,枪口放在了这个男人的太阳穴处,居高临下的开口询问。
“呵呵,笑话,季白墨,我是绝对不会说的。”这个青年男子也颇为硬气的样子,闭口不言。
季白墨挑眉,脸上的笑意未曾减淡,不再说话。
……
一座孤零零林立在偏僻之处的单栋别墅,它外观的墙体整体为白色,显得格外的孤零零的,这是季白墨自己一个人住的私人别墅,平时几乎没有人来,现在却有了一点生气了,因为今天别墅里,有人来了。
颜白站在季白墨的身侧,她手中拿着一柄泛着银光的解剖刀,手臂处有些许暗红色,那是之前被刀子划破的伤口,不过只是被划破了表皮。
他们所处的是一间被粉刷成黑白色的房间,房间只有一张红木长椅以及一面放满了酒的橱柜和圆木桌,桌上放着一个播放器,正放着清幽雅致的轻音乐。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并不雅致,反而有些血腥。
季白墨手中同样执着一柄小刀,刀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他唇角带笑,一双桃花眼显得潋滟无双,优雅异常,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自己面前血肉模糊的人,颜白亦同样是握刀的动作优雅至极,娃娃脸纯良可爱,此刻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唇瓣,睫毛轻轻颤动。
这个血肉模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踪季白墨以及颜白,准备伺机杀了二人的那个男人。
“嗯?准备说了吗?”
“要乖乖的开口哦~”颜白笑容灿烂甜美。
这个男人的表皮被活生生的一片片的片了下来,旁边放着一个瓷白的盘子,盘子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是片下来的皮,看着让人一阵鸡皮疙瘩起来,汗毛倒竖。
他的两条手臂都没有完好的皮肉了,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血肉,吓人至极,他睁大眼睛,眼中全然是恐惧与后悔,传言听的再多也不如切身体会来的恐惧。
他几乎要休克昏厥过去了,脸色煞白,与死人无异,丝毫不怀疑,自己再什么都不说,对方会继续,一片片的将他的整个人给弄死,都说死亡是可怕的,现在他却觉得死掉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相较于这个男人的恐惧,眼前做出这一切的二人,季白墨像个没事的人一般,拿着一面白色的方巾,细致的擦拭着刀身上所沾染的血迹,动作优雅至极,脸庞上是斯文儒雅的笑容,转过头看向颜白,声音低沉诱人。
“不知道,我这解剖学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