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呀……”颜白依旧如同之前一般,语气平静的回答着这个李姐的话,即便她的喉咙被牢牢的遏制在对方的掌间,脸色发白,原本淡粉色的唇瓣泛着紫色,她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如同孩童一般纯澈的眸子,眼睛弯了弯,却丝毫笑意都没有,一片漠然,仿佛并着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了,里面是一片无尽的深黑,宛若望不到底,让人望而生畏的深渊。
凝望着她,就像凝望着深渊,一片深寒。
“呐,那你去死吧,好不好。”颜白声音软糯,她泛着淡紫色的唇瓣上扬,声音虚弱而艰难的从喉咙发出来,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滴的水在李姐的手上。
“你们都希望我死,对吧”颜白轻笑。
“唔额……”李姐发出了痛呼声,她愣怔的看向自己的胸口,松开了手,脸上有些错愕与不可置信,从进入监狱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是谁,都对颜白有所轻视,被她的外貌所迷惑,包括这个李姐,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
颜白则是从半空跌落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喘息,脖子上一圈红痕,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紫色,由此可见,刚刚李姐是真的想颜白死,那个李姐并不在乎自己手中多几条命,死的人是好是坏,反正关在这个最里头监狱里的人都没有未来,除了死就是终身监禁。
“玩的很有趣对不对?”颜白站起来,她歪了歪脑袋,瞧着李姐,笑容甜甜。
……
此刻监狱的另一头,两个狱警正在巡视,一边巡视一边聊天,毕竟他们每天待的都是这么封闭的空间,不聊点天那真的是要闷死了。
“诶,听说了没,最近那个罂粟花凶手也落网了,关在我们监狱里,听说过两天就要判刑了,我估计是死刑,你看着她的样子了没,听说是个娘们。”一个狱警开口,他眼中带着好奇。
“呵呵,当然看见了,还是我领进来的,你别说,我还真不信她有本事做出这么骇人听闻的案子,就是一个小娘们,那胳膊肘还没有我大腿一半粗,刚刚进来的时候脸色白的,身子都在打抖,一句话都不敢说,看那脸,估摸着年纪只有十几岁出头,跟洋娃娃似的,我看就是个被整进来的替死鬼。”另一个人回答摇了摇头,一副确信无比的模样。
“真的?可这把她送来的不是慕家人吗,慕家一直都是实事求是,不会整这种事情的,她这种犯人应该单独关押吧,万一出事,她做点什么事情……”开头发问的那个人显然不信,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担忧。
“嗤,那还能有假,我看还得罪了慕家,刚刚我们监狱长都领会了眼色了,特意将人安排跟李姐住一间,李姐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估计这会不死也半残了,只希望那娘们别玩的太过分,出事估计也是这个事情,别弄的到时候我们不好收拾。”另一个人笑了笑,一副觉得对方想太多的表情。
正在此时,监狱内的紧急应急鸣笛响了,响的位置正是颜白所在的牢房。
似乎出事了,而且事情还很严重,两个狱警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