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坪村的人不但把自己骂了,还把同村那么多姑娘也迁怒了。李招弟气得浑身发抖,咬肌发紧,牙齿咯吱咯吱地响着。
李招弟愤怒得双眼通红,她高声喝道:“你们胡说!朱亮说什么,你们都信?听信一个畜生说的话,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长哪儿了!”
女子尖锐的声音,在清坪村的怒骂中,杀出了一片血路。
清坪村的汉子的声音,竟然都没有盖过李招弟愤怒的声音。
她说话的时候无所顾忌,这还是她出生以来,声音最为响亮的一次。
清坪村的汉子奇怪地静默了一番,这个场面有些诡异,但他们都被李招弟的大胆给震撼住了。就算是村子里最为泼辣的姑娘,在一众汉子的口诛笔伐之下,应该也会畏惧。
李招弟自从嫁到清坪村之后,就是一个特别胆小的妇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存在感。若往好里说是贤惠,若是往差里说就是和木头似的。
朱蓬喜也被李招弟的话震撼了一下,但很快他道:“果然是有胆子,以前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吧。能够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也确实敢在众人面前大胆说话。”
很快便有许多清坪村的人应和。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以前她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现在是原形毕露了,这种女人看着屁股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是会摇着屁……啊……”
在清坪村的某些汉子把荤话说完之前,魏无忧悄声无息地将一枚石头砸向了那人的嘴,那人的门牙被砸掉了,不住地叫疼。
清坪村的人谁都没有发现是大德村的谁动的手,他们一阵慌乱,有些不敢再说话了。万一说了什么话,到时候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得多憋屈啊。反正现在谁有胆子说话,谁去说吧,惜命的人是不愿意再开口说什么了。
“是谁?谁动的手?你们这是要搞事情,想和我们清坪村打一架是不是?”朱蓬喜色厉内荏,他都没看到是谁动的手,他现在就站在最前面,是最为醒目的目标,很危险!
要不是顾念着自己现在是村长,朱蓬喜真想缩到后面去。
沈桂福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因为魏无忧刚刚出手震慑到清坪村的人而高兴,另一方面又有些忌惮魏无忧的武力值。
这是一把双刃剑啊,让人欣喜又担忧。
朱蓬喜看了半天也没找出罪魁祸首,便用激将法:“究竟是谁做的?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吗?”
“是我动的手,你们能如何?”魏无忧从人群中走出,冷然一笑。
他刚毅的脸上虽然有着少年的青涩,但是这么一笑便叫人忽略了他的年龄,只感觉他走出来的那一刻,心脏就像是被巨石压住了,压抑得难受。
“有的人嘴臭得像是天天去茅房吃晚饭,难道不该打吗?说话最好就事论事,没事甩什么荤话,某些人难道以为这是在烟花之地吗?”苏靖竹也向前走去,毅然地站在了魏无忧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