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件事还是得死鸭子嘴硬到底!
朱亮高声说道:“我要不是发现喜鹊不是我的女儿,我哪里能知道你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也是近两年才知道这些事情的,那男人肯定是外村的,早就跑了!我估摸着应该就是那走街串巷的货郎,你怀喜鹊之前和那货郎关系就不错!你们说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愿意把这种事情说出去?谁家有了这样的事情,不是藏着掖着的?我忍了这么些年,日日借酒浇愁,还不就是因为心里苦?”
众人乍一听,又觉得朱亮说这话有道理。
朱亮又不是脑子有毛病,妻子没有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说妻子出墙。毕竟这种事情,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李招弟因为这个事情被人羞辱,他朱亮也会被人嘲笑。
“以前有个货郎是长得挺不错的,我见李氏和那人走得挺近。”
“我也见过,看着关系不错。”
“时间上也对得上号,朱亮也是倒霉的,竟然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情。”
“最可怜的是,给别人养孩子,养了那么些年。”
朱亮说的三分真,七分假,很快就得到了清坪村人的应和。
李招弟指着朱亮,声音尖利道:“朱亮,你说出这些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喜鹊就是你的女儿!你这谎话只要滴血认亲就能戳破了!”
朱亮哂然道:“我还找出了那个野男人在几年前送你的信物,那肚兜上还绣着那种见不得人的艳诗!还说什么流水,粉花,桃源洞什么的。就算喜鹊有可能是我的女儿,有那肚兜在,你也别想抵赖!李氏,你就是那红杏,总想着要出墙!面上一本正经,也不知道……”
“我要打死你这个狗东西!我当初就不该把女儿嫁给你!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会觉得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李长生举着自己手中的铁叉就要朝着朱亮叉过去。
大德村的人纷纷劝阻李长生:“长生,你冷静一点!”
苏靖竹笑眯眯地从李长生的手里拿过了铁叉,然后一脚踩在了朱亮的脚背上。朱亮一张嘴,她就把铁叉插向了朱亮的嘴。
那铁叉平日里是用来叉粪的,虽然日日清洗,但总会有历史遗留问题。朱亮感觉自己满嘴的粪味,自然是不敢闭嘴。但是架着他的人很有眼力,强硬地拍了他的下巴,令他合拢嘴。
于是,朱亮嘴里含着叉过各种粪的铁叉,脸都快绿了。嘴里含着这种铁叉,和当中吃屎有什么区别?
朱蓬喜现在终于硬气了一把:“我们这边可是有人证可以证明李招弟和那货郎走得近的,现在也有证据了,李招弟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你们快把朱亮给放了!”
沈桂福有些犯难,虽然现在若是让清坪村的妇女检查李招弟身上的伤口,大家可以知道李招弟确实被朱亮毒打了。可若是没有办法洗脱李招弟的冤屈,给她清白,清坪村的人只会觉得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打死也活该。
他们大德村现在,没有具体的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