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又看向另外两个官差:“当真如此?”
两个官差忙不迭地点头,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站在孟大胆那边了。只要孟大胆没事,他们就不会被责罚。要不然,县太爷知道他们欺压普通老百姓,肯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苏靖竹冷冷一笑。
“你在笑,他说的不是实话?”冯县令与苏靖竹对视一番,他发现苏靖竹的眼眸和黑珍珠一般,与他对视的时候不闪不避,清亮得没有一丝杂质。
“当然不是。县太爷,刚刚那位说了,这两个刚刚痛失父母的孩子,与山匪勾结,谋杀自己的父母。孩子不认罪,他就对两人出手。”苏靖竹说着,走到刘大宝的身边,三下五除二地撩起了刘大宝的衣裳。
小孩儿的肌肤黑白,所以衬得肚附近的瘀伤触目惊心。
外头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脚得多狠啊。
孟大胆见冯县令的表情一变,立马开口为自己申辩:“县太爷,是这个小子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他竟然串通山匪杀死自己的父母,小的想到家中年迈的父母,以己度人,便觉得他的父母泉下有知必然不得瞑目!所以这一脚,没能控制住……”
“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据都没有,就凭空猜测,你当这天下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梦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尚且不知,这天下还有这么无理的审案方式。对待一个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苏靖竹恶狠狠地瞪着孟大胆。
孟大胆哆嗦着身子,忙和冯县令告状:“县太爷,您也看到了,这个女子有多么泼辣!您看,她的眼神有多毒辣!”
“你们三个给本官跪下!”冯县令怒喝一声,脸上的怒气终归是没有压抑下去,露出了暴怒的神情。
包括孟大胆在内的三个官差脚下一软,不由自主跪下了。
完了完了,这回县太爷发怒了。
孟大胆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道:“冯大人,小的没有做错什么,您不要听信这女子妖言惑众!”
“还未掌握证据就动用私刑,你还没做错什么?这两个孩子本是受害者,你竟……”冯大人指着孟大胆等人,气得手指都在抖,“请大夫过来,给这两个孩子看看!”
华大夫一听县太爷的话,便自告奋勇上前给刘大宝看伤势。
“冯大人,这……小的也是在合理分析啊,这个小崽子看上去也没有能够从虎口逃脱的本事,怎么他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就他还活着呢?”孟大胆不甘心,还想继续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他知道现在冯大人已经动怒了,他要是不能说服冯大人,被撤职还是轻的,关键是到时候还会有其他的惩罚。
刘大宝的伤口擦了药,好多了,他哭丧着脸说:“那是因为那群山匪知道我活不下去……”
云非墨从人群后方,施施然走进了屋子,道:“若非云某派人去打听消息,恰巧遇到了这孩子,只怕他一个人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疯了的野兽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