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小鱼都没有病,她哪里能说出什么来?
按照她的想法,这小鱼犯的就是贱病,好好的嫁给家境殷实的人家,有什么不好?即便是当妾,那也比乡下的泥腿子的正妻好多了。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没有办法纳妾!
人家有身份有地位的,纳妾又怎么了?就算是人家生孩子生了一窝,那谁也管不着。反正人家有钱,养得起!谁还能说什么?
“这个……华大夫说是风寒……”玉婶笑着说道。
苏靖竹的手指落在了小鱼的手腕,为她把脉:“我懂一点医术,小鱼这脉象可不像是风寒,而是忧思成疾啊。奇怪了,小鱼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小鱼的偏过脑袋,避开了苏靖竹的眼神。
竹丫头眼中的关切太暖了,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露心中的脆弱。
可是她偏头躲开了苏靖竹的目光,却迎上了苏靖雄的视线。
她咬了咬唇,立即低下头去,谁的眼神都不想看。
玉婶多少体味出苏靖竹的来意有些不同寻常了,她笑道:“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大事要烦恼?竹丫头你怕是把错脉了吧?”
“玉婶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和玉婶兜圈子了。我听说玉婶似乎给小鱼指了一门婚事,小鱼大抵是因为不满意这婚事,才会一下子憔悴成这样吧?”苏靖竹嘴上虽然是在问玉婶,但实际上,她想等着小鱼回答。
这种事情,她就算再想帮小鱼,若小鱼自己不求援,她也不好傻乎乎帮忙。
玉婶的脸色难看了:“竹丫头,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还听说玉婶是想把小鱼嫁给闫家,据说那闫家的少爷闫司辰现在废了腿,又废了第三条腿,性情很是暴躁。正常人家就算是见着他们家的钱再多,也不敢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啊。”苏靖竹看着玉婶的眼神发冷,口气也和上冻了一般。
玉婶见苏靖竹的脸色说变就变,讪笑道:“竹丫头,媒婆和我说了,人家闫少爷可会疼人了。你那绝对是道听途说,不能信的。我好歹也是小鱼的亲娘,小鱼又不是我捡回来的,我哪里会那么狠心?”
苏靖竹问:“小鱼,你愿不愿意嫁?”
大贵本来是因为苏靖竹有钱,这才容忍着苏靖竹说那么多,要不然光是苏靖竹当初和蒋楚雪的那些过节,都能让他把人给赶出去了。
这会儿他见苏靖竹想要破坏小鱼的婚事,他便气不打一处来。那闫家又有钱又有权,他们家若是和闫家攀上了亲家的关系,今后还愁没银子花吗?
“苏靖竹,你够了啊!我们家对你够客气了,但你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客人而已,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家嫁人还需要经过你们苏家人的同意?”大贵高声喊道。
苏靖竹淡淡地瞥了大贵一眼,高声说话的大贵立马就怂了,他哆嗦着坐回了凳子上。
见大贵消停了,苏靖竹道:“小鱼,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