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症状都是竹丫头和她说过的,没有任何差错,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她也不担心竹丫头给她吃的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谁让竹丫头做什么事情都成功了呢?她相信竹丫头。
玉婶骂骂咧咧了许久,都没见小鱼开口说话,便走到床边,拽起了小鱼的手,想要将她拉起来。小鱼被玉婶拉起身子,玉婶这次才注意到了小鱼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你怎么和死人一样?”玉婶一惊,立马松了手。
小鱼没有力气,再次重重摔回了床上。
玉婶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小鱼那双没有焦距的眼,只觉得这个女儿要是真死了,会化作厉鬼,会来找她寻仇的。
“大贵!大贵,你快过来!”玉婶高声呼喊道。
大贵听到玉婶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放下饭碗,他一边走一边埋怨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她以为自己真是当大小姐的命?还得我亲自来请她?”
待人走近了,大贵又道:“娘,她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她要是再闹脾气,你就拿绣花针扎她,她痛了就知道错了。”
“我看着她怎么好像快没气了?大贵,你快进来!她现在可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该死在闫家啊,要是她死在闫家,我们还能挣一大笔钱!”说到这里,玉婶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大贵冷嗤一声,跨过门槛,进了屋子:“她命硬着呢,哪能说死就死……”
在看到小鱼的脸色之后,大贵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小鱼现在那眼神,那脸色,活脱脱像是死不瞑目的。
大贵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小鱼已经暴毙而亡。
“儿子啊,你探探她的鼻子?”玉婶拽着儿子的手,往小鱼的鼻子处探去。
大贵就和碰到了炙热的火焰一样,快速缩回了自己的手:“我……我才不要……太晦气了!”
玉婶特别着急,她在原地跺了跺脚,哭丧着脸道:“她不会真的死了吧?这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昨天疯丫头才说了,小鱼有可能会那个什么成疾,今天就这样了!”
“要是小鱼死了,我们就到苏家去,问苏靖竹要钱!这事儿哪能那么巧?她苏靖竹就是一个扫把星,昨天咒小鱼死,今天小鱼就这样了。”大贵说话的时候,伸出手,探了探小鱼的鼻息。
他抖着手,好几次没有探准确,终于探到小鱼的气息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说:“没死。”
玉婶哭丧着脸:“不过没死……这个样子,也不能让闫家知道了。他们家有的是钱,有的是选择,要是知道小鱼从活鱼变成了死鱼,婚事肯定得黄。那咱们的钱,也就没了。”
小鱼的五感没有受损,她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听得清楚。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听到他们说一句关心自己的话,他们说的话全部都围绕着钱展开。
他们怕她死去,仅仅只是因为想要钱。
换言之,如果他们有了钱,她的死活,他们根本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