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是这样的?虽说我添了烛光够亮,但用多了眼,还是会伤眼。”魏无忧道,“我可不希望你将来老了,连我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也知道是你,我就算是瞎了也……”
“别乱说话。”魏无忧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她的唇,不让她随便说出那样的假设来。即便是假设,只要与她有关,他都不想听到不美好的事情。
苏靖竹也没有没事就咒自己的兴趣,被他阻止了,便不再提刚才的话茬。
“那就睡吧。”魏无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张传说中挺大的床。
苏靖竹慢悠悠地走过去,却见着他站在软榻旁,取腰带的动作。
看着他将腰带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又慢条斯理地取掉外袍,古雅似在作画,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
大约是他的动作太过优雅而慵懒,又或者是今晚的烛光太过温柔动人,苏靖竹觉得就算是他的身形投射在墙壁上的剪影,都是惑人的。
都说马上看壮士,月下观美人,烛光下看着他刚毅的侧颜也别有一番美感。
苏靖竹默默地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好不容易把那干燥的感觉压下,又对上了他好看的眉眼。她嘀咕道:“还不如易容呢。”
魏无忧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比夜色更加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竹丫头不喜欢我这张脸?”
他现在的脸无疑是好看的,没有了胎记的脸莹润如玉石,一双漆黑的眼眸宛若星河坠落时的璀璨,唇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橘色。简单的白色里衣,免掉了白日里黑衣锦袍的严肃,有着居家宜人的亲近感。
他抬手解开了发带,已然解去发带束缚的墨黑长发,窈窕似瀑布飞流而下,肆意铺陈在身后。
“真是要命的好看。”苏靖竹大步流星地走向他,倒像是某些光顾花魁的初哥。
魏无忧一笑,唇勾起,宛似草尖清露的澄透笑容,端的是令人无法自拔。
苏靖竹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轻地碰着他的鼻尖:“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就像是磨人的小妖精似的。”
“对于我来说,竹丫头你就是我的妖精。”魏无忧的声音温柔细腻又充满了磁性,像是绵软的奶油蛋糕,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从尾椎骨处传来了一种颤栗感。
“魏大哥,你再这样,我会流鼻血的。”苏靖竹的眼睛眨了眨。
“那可怎么办?”
“我血槽空了,你可得负责,到时候输血给我。”
魏无忧虽然以前没有听说过输血是什么,但是听这个词语,略微思考一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低低一笑,钩子似的动人。
苏靖竹只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的一番,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中,两人一同到了软塌上。
而他,已经撑在她的上方,道:“这样,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