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的脸色本来白得和纸张一样,但是因为咳嗽显示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这时,本就打开的窗户,闪过了一抹红色。
那抹红色,是红鸾。红鸾见着楚星河果真在这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跳窗进来了。
进屋之后,红鸾也没和苏靖竹打招呼,而是上下打量楚星河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体里的内功乱得和什么似的,还跑出来?”
“你管我?”楚星河抬了抬眉头,抬眼看红鸾。即便他板着脸,但是那张永远都无法长大的娃娃脸却显得没有什么威严。若是旁人在,恐怕还会因此而觉得一个小孩子一本正经地说话,显得少年老成,极为好笑。
红鸾弯腰屈膝,双手撑着膝盖与楚星河平视:“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就更该让我来这里了。她的身边有蝴蝶谷还有静安门的神医,正好给我治伤。”楚星河朝着苏靖竹微微抬头,“苏靖竹,那画是被我好不容易隐藏掉的,你却让内容显现出来了,把我给气成这样,你难道不该好好照顾我?”
“那件事的罪魁祸首已死,与魏大哥无关,你只要不随便暗算明算魏大哥,我便好好照顾你。”苏靖竹觉得自己要是和楚星河堂堂正正地斗一场,她必然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楚星河如今被画纸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已经很久没有找她麻烦了。
如今也算是暂且休战了。
“你永远都向着他。”楚星河眯着眼睛看向魏无忧,忽而笑了,“也罢,若是墨乐纳给的药水不够,还是得靠魏无忧的,且先留着他的性命。”
“话不要说得太满,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魏无忧的声音冷冷的。
楚星河冷哼一声,而后对苏靖竹道:“竹丫头,过来给我把脉。”
“别用命令的口吻。”苏靖竹不满地说着,但还是上前去查看楚星河的情况。这一把脉,她发现楚星河的情况还是那么糟糕。
她自己现在受着内伤,多少知道受了内伤会有多么伤内脏,那种感觉又有多难受。楚星河现在一脸平静的样子,叫人几乎看不出他的伤势,但她把脉之后知道他比自己疼多了。
“太糟糕了。”苏靖竹松开了诊脉的手,“我带你去莫前辈和花前辈那里,让他们俩给你看……你松手,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
楚星河一反手,便抓住了她的手。别看他的手小成了孩子的模样,可是钳制住她的手还是很有力的:“我便是不放开,你又能如何?”
“不用她如何,我便会揍你。”魏无忧看到楚星河专门的动作,脚步一动,走到了两人旁边,手一拍楚星河手肘处的麻筋。
楚星河只觉的手一震,手臂便整条麻了一下,手不自觉松开。
苏靖竹的手,趁这个时候迅速逃离了他的钳制。
楚星河恼怒:“魏无忧,你……”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魏无忧俯视着楚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