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国齐王,不过在我离开天云国的时候,那位已经疯了。”胡周神色不变,“我本以为自己交了好运了,攀上了天云国的权贵。但是没料到,即便是天家人,也会在片刻之间变得连庶民都不如。”
苏靖竹挑了挑眉头,又继续道:“你曾经与齐王交好?”
“算不得交好,手里有点钱,当初想谋个一官半职的。”胡周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幽暗的神色,那是强大的野心。
苏靖竹看到了胡周的野心,面上不动声色。
冯天娇听见胡周的话,站在苏靖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还真是胡诌。”
她虽然仍旧看不出来胡周是女子的身份,可是苏靖竹说是,她就信了。这天下哪里有女子真去谋个什么官职的?
苏靖竹淡淡的回应冯天娇的话:“不是。”
胡周确实有这方面的野心,不然方才她的眼中不会流露出那种具有吞噬意味的神情。
“不知公子你与这入云赌馆的老板有何关系?”胡周笑着开始试探苏靖竹。
苏靖竹回答:“上下属罢了。”
“我对那想出纸牌的人很是佩服,想见见那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我看这全入云赌馆的人都得佩服的人是你,你这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胡周随意道:“哪里哪里。”
“自是哪里都佩服了,除非胡公子早先便玩过纸牌,不然当真是天赋异禀。”
“佩服什么,说着说着话,我都输了。”胡周站起身,将手中的牌一丢,“那一万两,我立即差人送来。我今个儿一口气就损失了一万两,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苏靖竹笑笑,道:“自然。”
围观群众见着苏靖竹和胡周这一场赌,还真没觉出什么兴味来。主要是两人都太淡定了,赢的没有欣喜若狂,甚至连一丝喜意都没有。而输的,那就更有趣了,还能笑得出来!
不管旁人如何看,苏靖竹和胡周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出了赌馆。
冯天娇跟在苏靖竹的旁边,都看不懂苏靖竹的路数。
本来是来抓出老千的,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请别人吃饭了呢?而且俩人在赌馆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深长的意味。
一顿饭下来,苏靖竹和胡周都在说闲话,两人聊天不着边际,听得冯天娇脑袋都要晕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和胡周分开了,冯天娇忍不住问苏靖竹:“你俩都聊什么了?聊得那么勤快?”
“我们俩相互试探呢。”
“我都没看懂,我觉着要是你们试探我,非得把我祖宗十八代给试探出来不可。你觉得她从你嘴里探出来的多,还是你从她嘴里探的多?”冯天娇忧伤了,所以说她从小还是比较喜欢练武,这种言语上的试探真的不适合她。
苏靖竹淡声道:“半斤八两,都靠猜,她的行事作风……倒是像我的老乡。”
“老乡啊,那不是挺好的吗?”
“真是老乡,那就不太好了。她那样的,一看就不像是安分的,野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