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云国就是他们的根基,他们的亲朋好友几乎都集中在了天云国。年绮彤研究出了这个时代的第一批火器,半路截杀她,想来已经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既然如此,她店铺里的那些人,年绮彤即便是有心吞并她的生意,也要将她的人给灭了。
苏靖竹在心中计算着,还好她并不是将所有的商铺都摆在了明面上。即便有的商铺售卖的东西带有现代的时代特色,会被年绮彤发觉出来,但是她还有很多在暗处的铺子,年绮彤不太可能发现。
把天云国的事情想了一遍,她又想到了还在厌火国的云非墨。
月儿进屋见苏靖竹正在沉思,看了看手里的药,提醒道:“药熬好了。”
“嗯。”苏靖竹回过神,“你们村子是在厌火国境内?”
月儿站在苏靖竹的旁边,点了点头,将村子的地理位置说给苏靖竹听。从他们村子要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繁华的城镇,那都得走个两三天的路。按照苏靖竹和楚星河现在的状况,哪里可能真的有两三天?
苏靖竹听得月儿所说的话,赞许地看了眼月儿:“我看你倒像是读过书的。”
“以前请女先生到家里读过一段日子,后来爹没了,家道中落,便没有读过了。”月儿提起往事,口气怅然。有的时候,或许只要一瞬间,一个人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苏靖竹端起碗,开始将药喂给楚星河。
昏迷着的楚星河嘴闭得很紧,就像是有人要喂他毒药似的。
“张嘴,喝药,不然我灌了。”苏靖竹拿着勺子,点了点他的唇,没有再像先前那般抗拒了。
月儿见着楚星河昏迷中也那么听苏靖竹的话,忍俊不禁。但是想到楚星河根本不可能听到苏靖竹的声音,又皱了皱眉头:“他的耳朵还有治吗?”
“情况不太好。”苏靖竹如实以告。
月儿叹息:“像他这也俊秀的孩子,长大了必然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可是耳朵却聋了……”
苏靖竹心想着,楚星河连长都长不大……
这样一想,真觉得楚星河这倒霉孩子,怪惹人心疼的。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这个村子肯定容不下你们母女了。”苏靖竹转移了话题。
即使人都是楚星河杀的,但是楚星河已经用威慑了整个村子的人,一旦她和楚星河离开,村里人就会把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月儿母女身上。
“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换一个地方再生活吧。”月儿看得明白,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全村人排斥。排斥还算是好的,要是村里人也要烧死她们,那也是有可能的。
“和我们一起走吧,虽然和我们一起走也有危险……但是你们母女,势单力薄的,若是遇到坏人还是会吃亏。”苏靖竹往日里喜欢独来独往,只是这一次还真是她和楚星河拖累了这母女俩,她要是做撒手掌柜不管这母女,良心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