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过早饭,赵纯顿时挺愧疚。也是哦,现在又不是特殊的日子,田桑桑居然把鸡抓出来杀了。她家的院子里,只剩下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鸡仔了。她这是没钱了的表现,忽然舍得杀老母鸡。
“今天我还跟你们一块去吧,我要去镇上取钱。”
“可以呀。如果你坚持的话。但你会后悔的。”田桑桑皮笑肉不笑,“来,言言,妈妈抱着你走一会儿。”
什么哦,又是这种笑容。赵纯只觉胯下一凉,凉飕飕的。
说着,田桑桑抱起孟书言的小身体,小奶茶在地上,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纯身后,走了一会儿,便拿着小爪子偷偷捂嘴笑。这时候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只狗成精了。
赵纯在后头吃力地拄着拐杖,一步一停顿,他正轻喘间,忽的听见前头的田桑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什、什么大姨妈?”赵纯丈二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大姨妈啊。”
田桑桑回眸,眼一弯,唇一勾,笑得风华绝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爱信不信哟。”
赵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田桑桑明明是很明媚的笑容,可他瘆得慌!他是真的没有大姨妈,他,妈妈没有姐妹。
……
赵纯站在邮政门口等江景怀,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行人很怪异,尤其是他们的眼神,那个叫欲说还休啊!
日哦!看你奶奶哦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小爷我是让你们随随便便看的!啊!?
那两个正在偷笑的邮政小伙,瞥见他不善的目光,立刻憋住笑。不是他们想笑,但他们真的忍不住。
“赵纯。”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一包东西扔到了他的胸膛前,赵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沉甸甸的,钱啊。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江景怀俊眉一挑:“怎么一副…小可怜样?”气质羸弱,脸颊苍白,眼神恍惚,这可不像以前的赵纯,似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赵纯快要呕出血了。“哥们,饶过我吧。”
“什么时候回去?”江景怀淡淡问。目光所及,是陌生又熟悉的场景。一段一段尘封的记忆充斥入他的脑海,他的神情陡然严肃难测。
“再等等吧。收留我的人挺好的,她啊,你别看她是不咋地,但是……”赵纯停住嘴巴,忽然不想在江景怀面前说这话。他怕江景怀又说出毫不留情抨击的话。是了,当初他自己不也是百般嫌弃,现在却有点明珠掩尘的想法。
“我问你。”江景怀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沉声:“底下几个村,你在哪个村住着?”
赵纯想了想,“田家村,怎么了?”
“村里有没有一户姓田的人家?”江景怀快速抽了几口烟。
“村里大部分都是姓田的,景怀,你看你这问的。”赵纯看他有点不对劲,瞳孔一缩,惊讶问:“不是吧,你难道认识里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