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个妇人上前怒道:“解放军同志啊,这个女人实在忒恶毒了。人这姑娘好心给她送饭,她还抱怨饭是猪食,一甩手把饭都泼人姑娘的身上。那饭热的呐,姑娘肯定疼,这不脸都白了。你们和我们都吃一样的饭,咋的就成了猪食?这是搞阶级特权啊。”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示意,哪个是甩饭的人,哪个是被泼饭的人。
江景怀冷冷地瞥了眼田桑桑,“你傻子吗?被人泼饭不会还手?”
“啊?”确定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了,田桑桑呆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关鲲凌听完,走到田桑桑身边,俏脸紧绷着。
“借用。”江景怀嗓音沉沉,他弯腰拿起地上那碗妇人的菜饭,看了下田桑桑受伤的左手,在众人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时候,对着李琼儿的左手就是把饭用力掷了出去。
关鲲凌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好样的姑爷!
“啊!”周围的人捂住嘴,伴随着他们的尖叫,还有李琼儿更加凄惨的尖叫声。
李琼儿抱着手,眼泪瞬间就飚了下来。
“琼儿。”陆迟看不下去了,皱眉看向江景怀:“差不多就可以了,她是孕妇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景怀你非要动手?”还有那个黑女人是谁?怎么关鲲凌关心她,连江景怀都关心她。听说江景怀平白得了一儿子,难道那是孩子他妈?江景怀眼瞎了吗!那样的女人也看得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江景怀薄唇微扬,冷笑一声,“孕妇怎么了?女人绝种了,只她是孕妇?”
这话说的有理,民众尤为解气。会下蛋的母鸡遍地有,就她比他们高贵吗。他们这些灾民都这么受苦,凭什么那个不讲理的孕妇要被特殊对待。
“连长这……”底下的兵都惊呆了,连长这样太可怕了。
方同舟知道,他这是真的发火了,景怀很少这样发火啊。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田桑桑,看来景怀对嫂子是真爱啊。不过是被饭给烫到了一下,虽然是少校夫人不对,可景怀太大胆也太护短了,还说这不是真爱!看来以后要对嫂子好点了……毕竟是他们连长放在心尖尖的人物。
陆迟脸色铁青,心里一阵邪火,咬咬牙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是怕江景怀的,就跟李琼儿一样,也怕他。
“这碗算我的。”江景怀淡淡对田桑桑道:“你再去领一碗过来给她。”
行,大哥,你牛,我去。田桑桑还能说什么,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腹诽了句便僵硬地走了,端了碗饭还给妇人。
“江景怀。”李琼儿抹抹脸,委屈得直掉眼泪,她喃喃:“你凭什么这么粗鲁?你这是公报私仇。”
江景怀不置可否:“我记得你十几年前吃得比猪食还不如,你说你就是吃那长大的。怎么,现在忘了?”
李琼儿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桑桑,姑爷真照顾你。”关鲲凌悄悄拉过田桑桑,悄悄地说。
“不能看什么就是什么啊。”田桑桑无奈地摇摇头。她可不认为江景怀会为了一个曾经强X过他的女人出头,除非他脑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