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拧眉。
“怎么了?”田桑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笑容越减越少,直至消失不见!
“以前你们没来时,那地给我也没用,我就借给别人用了。别人用得着,我也不太在意。”江景怀抿了抿唇:“但如果你想用,我明天跟她说。”
这倒也没什么,幸亏是借,确实不用也浪费。只要不是送给别人就好了。田桑桑问道:“你借给谁了?”
“对门罗排长家。”
“秦兰?”
江景怀讶异了下,点点头。
“我很好奇你借的过程。”田桑桑支着下巴。
江景怀喝了口茶,淡定自若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平常不在家里吃,别人家的菜地是满满的,他的是空空如也。丢在那里没管,后来有一次路过,看到那里长了好些丝瓜、青菜,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结果秦兰看到他,就跟他说借地用用了。他虽然不太欢喜,但也没斤斤计较。
乍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然而田桑桑还真就给听出不同寻常来了。别人家的地,即便结果都是借。但是先用后借和先借后用是态度问题。你自己没跟人说一声就用了,寻思人一个大男人不在意,然后看到人就顺便跟人说你借了,这咋的和不问自取就是偷那么像呢?
“我会要回来的。”江景怀看着她拢起的眉,沉声说道。
以前怎么样不在乎,但现在名义上的“妻子”要用,断断不可能为了别人委屈了家人。
田桑桑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看来也不是被人欺负得无可救药的性格。她松了口气,摆摆手道:“我自己去吧。”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掺和。他们不懂的。菜地自己要回来,和靠江景怀要回来,直接影响了她以后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你还真别说,人性就是这种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很多东西不在意,可当静下心来时,才发现身处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人情社会里,很多东西真是不得不在意。也不是说你要多么有心眼,而是心眼不必太多,也不必太少。
心眼少了人会说你傻,但不会说你天真善良;心眼多了你自己活得累,让人看着也烦。
“言言睡了。”田桑桑忽然压低声音,看着睡着了的儿子。她把儿子从江景怀那里轻轻地抱了起来,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她小心地戳了戳他的睫毛,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笑了笑:“小可爱呢。”
咦,这屋里好像是有一个床吧!
一个床!?
田桑桑有点炸,刚想去找江景怀商量下,晚上怎么睡啊,转眸发现江景怀站在门口。
“晚上……?”她下意识问。
“你们睡床上,我打地铺。”江景怀很厚道地说。
田桑桑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明天再去弄个床,我和言言睡另一间。”
“你觉得他会同意?”江景怀指了指床上的小包子。
田桑桑摊了摊手:“要不再买张床,另一间房间就腾出来做书房,你看如何?”
“嗯。”江景怀深黑的眸子敛了敛,转了转手里的扳指,“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啊?”田桑桑想了想,还真有,水莲的事。不过她问道:“那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江景怀摇头。
“哦,那我也没有。”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管那么多干嘛。田桑桑走到门边,“你等一等,我有份协议要给你看下。”
“协议?”
“也称婚姻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