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怔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恼火和愧疚,还有失望。她在想,她不过是把赵纯当成朋友,可为什么会给人造成误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轻佻了?
而江景怀,背着她做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过她。
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江景怀。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赵纯弄成那样?赵纯何其无辜!
江景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饭就跟着她到了书房。
“怎么了?”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闷闷地回:“没什么,就是有些乱。”
“可以跟我说。”
她总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埋在心底。
她抬眼,到底是没忍住说话的冲动:“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过赵纯?”
他嗯了声,淡淡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你把他打了。”
“所以才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江景怀,你为什么……”田桑桑站了起来,感到很无力。
他板着脸:“我们能别提这件事吗?已经过去了。”
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吗?以后怎么面对赵纯,若无其事地还跟朋友一样?她本来也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可现在她才知道,那件事没有过去。虽然他们一直没有提起,但它还是横亘在那里,从未消失。
田桑桑动了动嘴皮子,满腔话语却说不上来。
“怎么?你心疼了?”江景怀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我!”田桑桑一手拍在桌子上,直直地望着他。“我心里感到愧疚。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他对我和言言一直挺好的。”
江景怀扯了扯嘴角,沉吟半晌不发一言。
他们难道不也是很早以前就认识?
他对她和言言不好?
为什么总要为了个外人,就大动情绪?
“我……”田桑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垂下脑袋歉然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希望因为友情,影响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好。”他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声安抚道:“别想太多,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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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水莲被开除后,军区幼儿园里换了位老师。
家属大院里的熊孩子们大多都被送到了幼儿园管教,剩下的都是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婴儿。孟书言今年四岁,夹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的,也没有个同伴。
这副样子被江景怀看在眼里:
“还是让言言到幼儿园里接受系统教育吧。”
“可是,幼儿园能学到些什么?他很多东西都会了。”田桑桑不太赞同。
“不是让他去学什么,而是让他和同龄人在一起,过正常孩子该过的生活。”江景怀这倒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儿子太孤单了,也有些早熟。不管心智如何,身体总归是个孩子。
田桑桑想了想,也在理。
江景怀每天待在部队里,她自己也要忙着自己的生意,和孟书言同龄的孩子大多都在幼儿园,这样他一个人,会显得不合群。
孩子的世界不应该只有父母,只有家,还要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他们踏上自己人生征程的第一步,就是和父母短暂地分开。接触更多的人,了解更多的事物。不论这些人是好是坏,是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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