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清辉隐约探进屋子,使得整个屋子不全是黑暗。江景怀悄无声息地靠近床,他的视力并不差,以前受过训练,夜视更是可以的。只不过,那时候夜视是用来勘测敌情,现在却是用来偷窥妻子和儿子。
他们两人都进入了深眠,不会发现到他的存在。
江景怀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这一刻他很想过去狠狠把她抱到怀里,可是不能,会惊动到她的。
她不再是愁眉苦脸,睡颜很恬静。
大概没有他在身边,她很开心。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觉得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他无比渴望再有个孩子。他半跪在床边,黑暗中凝视着她。
朦胧的月光下,她的发丝有些散乱,五官柔和,呼吸浅浅。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了碰她的发丝,手缓缓地下移。当然不是沿着她的身体下移,而是沿着空气下移,再慢慢地罩上了她的肚子。
温热的触感,隔着被子,虽然腹部平坦,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那最深处的悸动。他的血脉在里边静静地流动着,那是他的骨血,心有灵犀。
这一刻几乎热泪盈眶。
它能看到他嘛?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不,他现在没有说话。是男孩是女孩呢?什么样的他都喜欢,只要是她生的。
她不能在家里住了,以后难道只住在这儿?
有没有人照顾她?
他想陪着他,想照顾她,可是他不能。
家里的糟心事又一堆,母亲只会让她受气。
这样一来,她怀孕了,他竟然无法陪在她身边,也无法给她住处,更无法给她切实的照顾。
那时候想着,她要是怀孕了,就对她千好万好,如今除了让她伤心,连最基本的照顾都做不到,她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很辛苦啊。
那么孩子生下来,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受苦的!
以前总觉得有孩子千好万好,现在才发现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根本没能力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给他们安稳的生活。他的级别还不够,他还只是个上尉,他要留在部队里,想看他们都不行。
大丈夫不先立业何以成家,原来他太渺小了。
就是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江景怀的心里燃起了渴望,是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以及对权势的渴望。以前他无意,只想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不太求回报。现在,他必须奋斗起来了!
他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肚子,吻了吻她的额头,再亲了亲他儿子的脸颊,却忽然对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他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抱了出去。
黑暗的角落里,孟书言在他怀里小小声,“爸爸,是你吗?”
江景怀低沉地应:“是我。”
孟书言的眼里泪光闪闪,江景怀揉了揉他的脑袋,“言言,不准哭。”
小家伙忍住了,弱弱地点头,紧紧地抱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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