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接过这碗银耳羹,闻了闻,有一种荷花的甜香。看来里头不止银耳一味东西。她一边吃,一边听得鲲凌问:“你近来身体如何?”
她想了想,认真回道:“身子还行,牙好胃好,吃嘛嘛香。不仅如此,胃口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点点,就是还是嗜睡,偶尔也还泛恶心,喜欢吃酸的辣的甜的咸的等。胃口不单一,几天就要换一个花样。鲲凌,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关鲲凌无奈地浅笑:“我虽不知变态是何意,但你绝非变态。你放心,到了下个月,便不会再恶心了。至于你的胃口,能吃是好事。但你的月份太小了,我暂时还把不出是男是女。”
田桑桑顿时眼睛亮亮:“你还能把出男女?”
关鲲凌点头。
“那你要是把出来了,可千万不要跟我剧透呀,要瞒着我知道吗。我心里也猜了一个,我想等生产时,看猜得对不对。”做为一个母亲,她已经闲得发慌,只剩下这么一个恶趣味了。
猜孩子性别她很乐意的。
其实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生的就好。但赵纯和孟书言以及那个人,好像都希望再要个女孩,有时候越是希望的事情越不容易成真。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个小子。
小子也挺好,总比闺女好。如果是闺女的话,将来嫁出去了,她时时刻刻都会提心吊胆。她在婆家会不会被欺负?婆婆好不好相处啊?丈夫对她好不好?小姑子是个什么样的?
虽然说想要人对你好,你就得付出一定的真心,这世上没有便宜的事儿。
然而,自己闺女嘛,谁都私心里期盼她过得好点。人就一辈子啊,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轻轻松松又荣华富贵?
可不能像她,遇到了江景怀那么一个混蛋。
不是不爱,而是不合适。
关鲲凌听她的,听她这么说,自然是不会提前告诉她的。
“鲲凌。”将最后一口粥吃完,田桑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大眼睛瞅着她:“你刚才问我,身体如何?我其实还有一点没说。我感觉自己再不做点事情,懒癌会越来越严重的,你就让我每天来店里工作吧!”明明她才是老板啊,为啥还要用恳求的语气对鲲凌说话。
实在是关鲲凌现在都不让她做事了,什么事都她自己承包了。只是一些文字的东西她会给田桑桑过目,比如账本。
田桑桑每天只能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打扮美美哒,做个花瓶。
偶尔做点爱好的事,做点健身操小运动。
这样好是好,可也实在太闲了。一来她很不好意思,店里的事情都是鲲凌做了;二来赵纯也很忙,经常要拍东西,不是回回都在的。
只有做饭吃饭时赵纯从不缺席。
然后田桑桑就找到了新目标,教孟书言读书写字。可儿子挺聪明,教几遍就会了,弄得她又很闲了。
她每天的日常是,在家里玩,偶尔去店里看看情况……与其说是去看情况,不如说是去吃鲲凌给她做的药膳。
她已经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我真的还是一个人吗?我真的不是一头猪吗!为什么我除了吃还是吃!难道孕妇的价值就是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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