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怡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去拿衣服。拿了一件衣服后,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又想起那狐狸精了,看看报纸上的人,长得多像她啊。他现在落魄了,你要不要再把他给接到家里来,我和景怀也好挪位置?”
江父满脸愧疚:“一个文秀已经把家里弄得不安生了,再来个外人又是为什么?”现在该想办法弄回家的难道不是儿媳妇?
“你知道为什么!”叶玢怡嗤了声,拿着衣服去楼下洗澡。
**
李一白目前不在京大念书了,他早收拾好了包裹,又收到了东海电影学院的消息,要将他开除。他现在也不能在京城待了,他怕看到关鲲凌。
买了火车票,时间还没到,李一白在街边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人。李一白看见他就烦,也弄不清他的来意,“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妈吗?”
“不太记得。”江父如实道,儒雅的脸上表情淡淡。他想问心无愧,所以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和过去告别。
这些年飘散在家里的阴霾,是时候该让它消散了。
操!李一白的拳头紧紧攥起,声音因为喝酒显得很沙哑:“当初你狠心抛弃了我妈,我妈身无分文,又怀着我,因为长得漂亮,所以经常被男人欺负。后来生下我,家里日子太艰难,她就堕落了,经常出去喝酒赌博。再到了后来,她得了那种病去世了。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这个负心汉,她也不会堕落成那样!”
“原来你妈妈是这样跟你说的。”江父的眼里露出一丝嘲弄,轻笑道:“她果然一点都没变。”
李一白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啊?有钱了不起?明明是你的错,听着好像要怪在我妈身上。你那个病秧子老婆,整一朵白莲花,天天装可怜,看着我就恶心!她连我妈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江父不怒反笑:“那你要不要听一听我说的?”说完,也不顾李一白要不要听,他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年轻男人的情怀也总是诗,说起那段往事,江父突然心痛。却不是对李玲玲的痛,而是一种自我唾弃。终究是对人生无法释怀,就像一根刺,始终扎在心脏上,甩也甩不掉,时时刻刻在提醒你,人生不是完美无缺的。
李一白听着,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变,倒是最后的时候他显然不信地嘲笑几声:“真是胡扯,我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江父缓缓摇头,“别学你妈妈,好好做人吧。”
有病!李一白根本不信,有钱人总是喜欢掩藏自己犯下的错事,还装出一副很大义凛然的模样。他就是没能力,要是有能力,早特么报复回去了。
李一白抓起自己的包裹,和江父背道而驰。他才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那两人是谁?
张颖的声音:“李一白,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家的人!”
疯婆子!李一白撒腿就跑,没一会儿便被张颖给抓了回来,因着喝酒的缘故,他没多大力气。“跑啥跑,儿子不要了,回家种田去!”这大概就是李一白的下半辈子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