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他包得实在太好了,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光凭身材,着实无法将他辨别出。
“不过是一张地图。”关鲲凌淡淡道:“你们得到了又有何妨?我已将它记在脑子里了。”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那么,只好撬开你脑子了。”
“赵纯,你先走。”关鲲凌握紧了手里的铁链,看着男人,嘴上却是在对赵纯说话:“如果迷路了,就看看树上的标记。”
“你怎么办?”赵纯白着一张脸问。
“不用担心我,你留着,才是个累赘。”关鲲凌毫不留情地道。
赵纯蛋疼地摸了摸鼻子,这话真是……实诚。
日哦!他猛然伸手,抓住了边上拿着斧子砍来的男人的手腕。
而那边,黑衣男人已经对关鲲凌发起攻击。
赵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根斧子上,压根抽不了空去看战况如何。
他心想,果然不该担心她的,还是先担心自个吧。他手上的骨节泛白,青筋一点一点地暴起,向上移到斧子柄上,斧子一点一点地向下,就要到他的头上。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烟,热气腾腾,内里的五脏六腑在撕扯。
叫嚣,要爆炸。
“日!”他大吼一声,骨头裂开后,就是压倒性的胜利。
对面的人慌了一下,刚想伸脚使劲踹他,一只斧头插在了他的脚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屋内的人都冲了出来。
赵纯的力气都快用光了,他的手捂着心口,艰难地喘息着,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个已经了不起了,再来几个他不用活了,难道今天他要死在这里?
日,不行哦,还没看过闺女呢。
“还磨蹭什么,快走!”关鲲凌冲他喊道,一边打架一边用铁链将要上前的几人甩开。甩开的时候,有一包东西掉到地上,是那日枇杷毒的味道。
赵纯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此时他走不走都是拖后腿,那还是走吧。他看起来无事,但每走一步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艰难,每走一下,身体里都像有根针在扎着,细细密密地疼呀。
山路崎岖,不知道走了多久,偶尔迷路了,他会看到树上的印记。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嘴唇严重干涸,枯燥。他像是个严重脱水的人,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也就说明没有人会来帮他,他得靠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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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在屋子里根本待不下去,她一直用窃听器听着那边的动静,都是打斗的声音。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已经等不下去了.她关上了店门,不知不觉地往外走。
当她快要走到路边的时候,她看到前方走来一个人。他顺着光线,像个丧尸,狼狈得没有往日潇洒的模样。
“赵纯!”
听到她的声音,赵纯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他的眼睛已是睁不开,轰然一下倒在地上。田桑桑跑过去,缓缓地蹲下身,手不敢往他身上碰,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鲲凌……”
“……鲲凌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