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把袋子放下,在炉子边烤火,田桑桑拿了条毛巾,帮他把衣服上的雪蹭掉。
赵纯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田桑桑见怪不怪,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赵老板,你这是又去shopping了?”
这几天赵纯总会去外头买东西,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他是要准备待产包和婴儿房了。话说,做为准妈妈,田桑桑都没想到这个,还是赵纯想到了。
他俨然成了个老妈子。
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赵纯道:“没你的事儿,你坐着去吧。”
站一会儿,又不是要生了。田桑桑拧了拧眉:“你大出血啊。”
“呸呸呸!”赵纯立刻呸了三声,严肃道:“外面确实下雪了!”
田桑桑做了个晕的手势,改口道:“让你破费了。”
嘴上没怎么说,心里是一直记着的。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他陪着,她肯定熬不过来。正是有他这么费心,她都不用惦记太多事,她连奶瓶都没自己挑过,婴儿床也没自己挑过,只要睡、吃就够了。
赵纯喜滋滋,挑挑眉:“给我义女买的,也没你啥事儿。”
之前是称呼干爹,干闺女,怪怪的;如今改成义父、义女还是怪怪的。。总觉得义父这个词语很耳熟,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
………………哦。
张无忌他义父。
田桑桑刚感动来着,想说给他包个大大的红包,这红包是6666.66RMB,可以买个房子了,将来娶媳妇也不愁没有嫁妆。又被这话激得差点要吐血三升:“没有我能有你义女?没有我你能做义父?!”
她想起了叶玢怡以前老爱挂在嘴边的刻薄的话,今天自己却用上了。
说到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赵纯眼睛闪闪,作揖道:“太后娘娘,您辛苦了。”
他知道她的脆弱,她这臃肿身躯下,堆积的荒凉。
他只希望能说点啥逗她开心一下。
“母后~”站在炉子边的孟书言,从袋子里拿出了两颗大白兔,双手虔诚奉上,一字一板地:“这是那个、儿子从百货大楼、精心挑选的糖果、请母后您品尝。”
噗嗤。田桑桑乐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赵纯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太后娘娘,注意您雍容华贵的仪态啊。”
肚子这么大了,居然还笑,笑出点毛病完蛋了。
田桑桑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连头发丝儿都是欢喜的,她摸着孟书言的一头小卷毛,“言言,你真逗。”
“对了。”赵纯从袋子里拿出几件小衣,郑重其事地问:“太后娘娘,您看奴才给小公主准备的衣服如何?”
田桑桑的脸笑得通红,认真地看了一眼,这是套红色的小衣服,小得大概有赵纯的手掌大,像个肚兜似的。
她一个激灵,瞬间出戏:“咱们是不是忘了一点?”
赵纯:“?”
田桑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好像没去问过医生,怎么就肯定这是个女孩?”
赵纯和孟书言对视了一眼,有点惶惶。
孟书言:“都说是个女孩了。”
赵纯:“难道不是?”
田桑桑:但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