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睡着了。赵纯今天就察觉出来了,小家伙是敏感的。不会无缘无故要叫小包子,要吃奶的,肯定是怕了。做为一个叔叔,长辈,他不会厚此薄彼。
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站起身关了灯,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查房完的赵纯走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伸了个懒腰。
田桑桑的房间灯还亮着,赵纯顿了顿脚步。
抬手欲上前敲门查房,眉一拧,又觉不合适。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门,门自动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念芝麻开门。
四目相对。
一秒。
赵纯的表情崩了,炸了:“桑桑,你怎么起来了?快床上去啊!”
“不要紧。”
田桑桑有空间,她穿的睡衣是保暖的,外头又裹了件棉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有数,就是累了些,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下床啊,这是第一天。”
赵纯东张西望,还好大门都关了,没被风吹到。
他前段时间专门写信问他妈月子里要吃什么,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再加上今天叶玢怡等人也说了,他有悄悄听着,耳濡目染,已经把项目记得差不多了。
他想到今天的场景就觉得很可怕,婚礼时还那么热闹,产房里却惊心动魄,冰火两重天。他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要生宝宝了。哦,错了,他本来也生不了宝宝。他发誓他以后不会让自己媳妇生孩子。哦,又错了,他不会娶媳妇的,他只想做一辈子的心理和尚。
也不对,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女人生孩子太辛苦,如果她男人不对她好,那可以麻利地找根绳子上吊了。
景怀现在在做什么呢?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春宵一度。
赵纯的眼眸深了深。
说着说着他就发起呆了,田桑桑无奈轻笑:“言言睡了吗?”
赵纯点头:“我看了,他睡了。”
田桑桑松了口气:“那汤圆儿呢?”
“他也睡了。”
这回是赵纯松口气。
这口气到底又提起来了。
因为这天半夜里,小汤圆忽然醒了,哇哇大哭稀里哗啦。
赵纯在屋子里抱着他转来转去,检查了一遍他身上还是很干的,不是尿了也不是拉了。但怎么样都不能把他哄睡。
“汤圆儿,小汤圆,乖乖,别哭,这是怎么了?”
汤圆儿睡起来是一声不响,哭起来那可是惊天动地。直接从汤圆变成了炸弹。可怜的汤圆用自己的哭声对奶爸抗议:叔,我饿了,要喝奶,饿,饿
赵纯又是心疼又是怕汤圆把人吵醒。
他看着小汤圆的脸,心想莫非是饿了?
这一个认知令他欣喜,他拿出奶瓶,抱着小汤圆要去外头。
母亲是敏感的,听到孩子的啼哭她就睡不下了,心都揪紧了。田桑桑套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出门和要去冲奶粉的赵纯碰了个正着。
“你醒了。”赵纯轻声道:“他应该是饿了,我正要去冲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