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巫力扇飞到地上,嘴角溢出了一绺鲜血,他怒目圆瞪,“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你辈分大,你也不能如此欺辱你的师弟!”
宫大冷笑,“十七,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今日十九被人召走,可是你给大人通风报信了?”
宫十七一伸手,狠狠抹掉嘴角的血渍,同样冷笑出声,“我察觉到那太监不对劲儿及时告知大人有什么不对?十九好歹也叫你一声师兄,你却盼着她出事?大师兄,你的心肠未免太硬了!”
“多事!你知不知道,你一时心软却害了大人?”宫大厉声道。
宫十七呵呵一笑,“大师兄啊大师兄,你是不是太高看十九了,她一介弱女子,如果大人不愿意,她饶是有千般本事,她也勾引不了大人。事到如今,看不清现状的是你,大人他……对十九动心了,你明白吗?是大人动心了!”
宫大陡然怒喝一声,“十九她就是个妖女,她打从进入墨染堂的第一天起就没安好心!是她勾引了大人,是她亵渎了大人!”
宫十七见他如此失控,笑得更高兴了,“我说大师兄啊,你见过比大人还厉害的妖女吗?就算十九真是妖女,大人对她没心思的话,她就是妖力再通天也引诱不了大人的,我说你这个外人就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十九是不是妖女,大人心里有数呢,你虽为大师兄,可有些事我这个当师弟的也奉劝你一句,大人的事儿你不能管,你也管不着!”
说完这些,宫十七便拂袖走人了。
宫大看着宫十七走远的背影,又瞅了瞅那紧闭的主殿大门,黑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偏殿。
或许十七说得对,是大人纵容了十九的引诱,但是,若是十九一开始就就不存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大人还是那个纤尘不染的谪仙般的大人,不会被这妖女引诱得从神坛堕落。
就冲着这一点,他也绝不会放过宫十九!
且说宫墨染这方,将蚕宝宝抱到自己床上放好后,他撤了女子身上裹了好几层的床单,露出了女子如白玉一般的身体。
宫墨染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幽暗深沉。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某一刻呼吸蓦地变重,他才移开了视线,将床尾的被子铺开盖在了她的身上。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小丫头的肚子里传了出来,宫墨染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掠过一个浅淡的弧度,看向她的一双眸子里,一丝浅笑勾缠着一抹宠溺从沉寂的眼波中钻了出来。
“朵朵?”宫墨染俯身凑近女子,在她耳边低声唤她。
南浔舍不得睁眼,她太困了,于是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仍然是闭着眼,嘴上却嘀咕出声,“大人,我好饿,我想吃东西,您去给我做一碗刀削面好不好?好不好啊?”
宫墨染绝对有那么一秒懵了一下,随即便是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朵朵,你愈发放肆了,竟要本座亲自下厨?”
南浔嘴角弯了弯,含糊不清地道:“反正我要吃东西,您看着办吧,我饿得这么快,都是谁折腾的?”
宫墨染屈指在她额头一弹,“得寸进尺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