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纪云深回过身,看着女孩精致好看的眉眼,“对付这种小姑娘,纪太太不是最拿手的吗?”
“虽然拿手,但不代表我愿意出手。”
“所以……”
女孩扬了扬眉眼,温淡的笑道,“所以在撒娇让纪先生亲自出手啊!”
“我真的没见过她,不信么?”
“信啊,但信和心里不舒服是两回事,就像我出手和纪先生出手,感觉会不一样的道理一样。”
纪云深点头,英俊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淡的像是温开水,“我知道了。”
说完,就抬脚要往房间里走去,却被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叫住,“纪云深,她还没穿衣服。”
纪云深,“……”
“那还用我吗?”
“不用了,不过得等她穿完衣服,然后再把所有人都叫来。”
刚刚那个女孩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的画面,等于在众人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如果想还回去,当然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还回去。
“好,我知道了。”
……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到了纪云深和乔漫的房间里。
女孩则是坐在沙发上,周围是重重人影,她低着头,眉眼不动,双手放在双腿上,样子很安静乖巧。
“我叫苏糖,从巴尔的摩赶过来找姐姐的,有人打电话告诉我,姐姐就在这家酒店里。”
乔漫坐在女孩的对面,脸上挂着的笑容,偏向甜美治愈系,却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哦,那她叫什么,长得什么样?这里面有她吗?”
女孩摇摇头,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她叫苏果,比我大几岁,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
她澄澈的眸光转了一圈,在经过方经纶时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头,“这里面没有她。”
“苏糖。”
“啊,嗯?”
乔漫撩了撩肩上的黑色长发,随意又散漫的语调,“你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我几个月前在巴尔的摩出了车祸,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些。”
“哦,那又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告诉你姐姐在这里的?”
“我,我……不知道。”
乔漫轻飘飘的笑,可那笑容却丝毫未达眼底,“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又知道你的名字和姐姐的名字,苏糖,你说话这么漏洞百出,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吗?”
苏糖赶紧摆手,细白的牙齿紧咬住唇,“不对,不对,不是我记得,是医院里的护士告诉我的,她说是姐姐送我来的医院,留下的信息就这么多。”
“哦,那没有记忆,你又是如何生存的?”
“姐姐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卡,还……还给我留过一张纸条,说我离开她才会幸福。”
林嫣站在乔漫的身侧,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嘲弄,“你是学过编剧吗?这么跌宕起伏的剧情都想得出来?漫漫,别跟她废话了,赶紧报警。”
“我没有说谎!”苏糖好看的眉头的蹙紧,放在双腿上的双手不停的绞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人。”
乔漫缓缓的点头,漫不经心的拨着号码,“嗯,这些话,你留着到警局里跟警察说吧!”
女孩气愤的站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慢慢的染上了酡红色,“哼,进了警局你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吗?我又没偷没抢没睡你男人,大不了呆几个小时就走了,你这个老女人何必这么耿耿于怀,作威作福?”
“哦,这样啊!”乔漫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纪云深,“老公,她说呆几个小时就能走,我觉得好像不能,你觉得呢?”
男人的眉眼不动,轻轻的说道,“你想让她呆多久,她就能在里面呆多久。”
“苏糖,听见了吗?我想让你在里面呆多久,你就能在里面呆多久,所以,你要不要选择乖乖听话?”
苏糖的眸光又一次滑向方经纶,然后垂眸,不再说话。
她的动作,只要不眼瞎,都能看明白是朝着方经纶的方向。
“方公子,你要替她解释一下吗?”
乔漫转过头,看向紧紧拥着童沁的方经纶,声音还是那么的慵懒好听,“她好像一直在看你,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方经纶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童沁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唔,就是睡过的关系。”
话落,童沁的身体整个僵住,再也动弹不了。
明明是她自己促成的这一切,可为什么这一秒钟,她的心脏会有窒息感?
“睡过的关系?”乔漫的眸光从方经纶的身上转到微微垂眸的童沁身上,再转回来,淡淡的说道,“这样啊,那你要不要管她?”
“我要每个睡过的女人,都要管一下的话,那我大概可能会英年早逝,当然,是累死的!”
乔漫点点头,继续哂笑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孩,“苏糖,你听到了吗?这里没有你什么所谓的姐姐,更不会有人会管你,所以,你还要嘴硬下去吗?”
“我没有嘴硬,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想把我送进警局,那就送进去好了,反正我没偷没抢没睡你男人,我就不相信这里的警察会任你们摆布。”
乔漫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无奈,“你怎么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可以随便给你扣个罪名啊,比如说我新婚戒指丢失,却在你的包中发现了,又比如你在我老公的床上醒过来,有介入别人家庭的嫌疑,再比如,你的精神有问题……”
“够了。”苏糖的眼眶发红,嫩白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几乎嘶吼出声,“你们欺负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童沁伸手拽了拽方经纶衣服后摆,却听得男人很磁性的声线贴着她的耳边说道,“真想让我管?”
听到他的话后,童沁拽着方经纶后摆的力度松了松,有些犹豫不决。
“你考虑清楚,把我越推越远的话,对你没什么好处!”
童沁最后还是松了手,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看了一旁的霍青同一眼。
霍青同正看戏看的入迷,察觉到方经纶的递过来视线,懵了两秒钟,才迈着长腿往前走了两步,“把她交给我吧,我会把她查的一清二楚。”
“哦,那请问一下,霍公子凭什么管她的事?或者我这么问,霍公子和她是什么关系?要插手她的事情?”
“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看上了。”霍青同走过去,将女孩拥在怀里往出走,“我带她回房间了,你们自便。”
房间里众人,“……”
不过,既然霍青同将一切都揽在了身上,剩下的人也就乐得听结果,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夜白没着急走,而是眯着眸,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唇角挂着淡笑问道,“老方,能教教兄弟是怎么轻松的把两个女人摆平,尽享齐人之福的么?”
话刚落,沈夜白就觉得腰上一疼,倒吸了一口气,“左晴,你掐我干什么?”
左晴微笑着将他叼在嘴里,还未点燃的烟抽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少抽点烟,还有孕妇在呢!嗯?”
方经纶低低的笑,唇角拓出一片笑意,“教你可以,不过你在左大千金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你确定你学会了,能用上?”
……
晚上十点,夜凉如水。
巴塞罗那的夜晚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和热闹,仿佛走出了恐怖袭击的阴影,再一次光彩夺目起来。
纪云深洗澡出来,便看见乔漫坐在落地窗前,腿上放着一本书,娇小的身影几乎被窗外旖旎梦幻的光影整个笼罩,散着说不出来的性感魅惑。
他走过去,抽掉她手中的书,“很晚了,去洗澡吧,明早五点的飞机回林城,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乔漫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去拿被他抽走的书,“我还想看一会。”
“书都拿倒了,还看什么?快去洗簌睡觉!”
乔漫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纪云深拿着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四目相对,他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却都不深刻,几乎一闪而逝。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的静默,她才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纪云深……”
“嗯。”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将书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怎么了?”
“你现在想起纪晗的频率还是很多吗?比如碰见跟她类似的气质,长相,穿着的女孩时,会第一个想起她吗?”
男人挑了挑眉梢,回身看她,“不会。”
“哦!”
女孩点点头,便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刚刚走了两步,就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就一个字,感觉你怎么有点敷衍我的意思?”
“因为你的回答很敷衍,所以我的回应也只能敷衍。”
“我没骗你。”男人伸手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轻柔,“我不会经常想起她了。”
“是吗?十年的感情都可以忘记,那我你又能记得多久呢?”
怀孕后的女人都爱敏感多疑,又爱瞎矫情,钻牛角尖,乔漫属于比较厉害的那种,但其实都是无意识的行为,甚至不自知。
可看在男人的眼里,就是她在为今晚的事情闹别扭。
“老霍会把一切查清楚的!”
“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凌晨五点。
纪云深的私人飞机从巴塞罗那的国际机场起飞,途经十几个小时,在晚上的九点抵达了林城国际机场。
下了机,一行人各自乘车回家,霍青同则是一路拉着苏糖上了车,过程不见一点温柔。
纪云深很绅士的帮乔漫拉开后车门,乔漫矮身正要坐进去,就瞥见霍青同拉着苏糖的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到了蓝山别墅,张嫂已经准备好了宵夜,乔漫折腾了一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洗个澡就睡觉,却被纪云深拉住,直接拽到了餐厅,并按坐在餐椅上,递给她筷子和汤匙,有些强制性的意味。
“我看你一路都没怎么吃东西,吃点再睡,不然你的低血糖又要犯了。”
乔漫推开他的手,仰脸看着他,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想吃,一口都吃不下,只想睡觉。”
“……漫漫”纪云深微微叹了口气,捞过一张餐椅坐到她身边,大手端过粥碗,舀起一勺喂到她的嘴边,“听话,喝点粥就睡觉。”
乔漫有些激动的偏过头,将他的手推的老远,“纪云深,我说了我一口都吃不下,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她的动作有些大,粥碗里的粥和粥勺里的粥都洒了出来,大部分落在乐纪云深熨烫精致的西裤上,他却第一时间伸手扫掉落在她白裙子上的粥。
“乔漫,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喝粥,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乔漫瞪着他,好一会才拿过粥碗,认命了喝了两口,然后放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纪云深没说话,而是直接拿起粥碗,大灌了一口,而后倾身,一只大手抬起了女孩精致圆巧的下颌,另一只大手则是扣住她的后脑,紧接着,薄唇就覆上了女孩的樱唇,将自己嘴里的粥一点一点的渡给她。
乔漫伸手在男人的胸膛前胡乱的推拒,尖利的指甲划在男人的手臂上,留下几道醒目的血痕,却没有撼动男人半分,而男人则利用身高的优势和天生的力量,把控制的主控权。
一口结束,他就渡第二口,直到一碗粥被他灌进去,他才放开她。
折磨结束,乔漫伸手胡乱的擦了一下唇,下一秒,女孩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过去,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在深夜的别墅中炸开。
她在笑,很轻很轻,“纪云深,你就只会用你认为对我好的方式对我好吗?”
男人蹙眉,伸手抓过她的小手,她往回缩,却被握的更紧,就在她以为他会揍她的时候,他却只是将她的手放到嘴边,呵着热气,“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