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嬷嬷还在关心主子的身体。
贤妃头疼得有些烦躁:“本宫问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就是了。”扯那么多废话,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嬷嬷哆嗦了一下,连忙将刚才的事情和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番,表示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妥的。
在宫里行事,最怕别人抓住什么马脚,皇帝病重,皇后掌管后宫凤印,这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贤妃这段时间除非必要都不出门,一直深居简出的,后宫人人自危。
贤妃表情带着惊讶,然后恢复了沉静,最后甚至有些阴沉,看得嬷嬷心惊肉跳,不知道哪儿错了,会不会有惩罚落在自己身上?
贤妃知道自己竟然失踪了一段时间,还被心腹在角落里找到,立刻断定脑海中出现的那一幕不是做梦。
这么说的话,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她又说什么?
瞬间,贤妃心下大骇,波涛骇浪的翻涌,屏退了左右在屋子里徘徊,坐立不安的。
贴身大宫女小心翼翼的问着:“娘娘,要不要摆膳?时辰已经很晚了,再晚可就不好克化……”
稍微敏感一点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太对。
话还没说完就被贤妃粗鲁的打断:“吃什么吃,火烧眉毛了,立刻拿笔墨纸砚来,今晚上将信传出去。”
大宫女不敢反驳,只得快手快脚的去取文房四宝。
入夜子时,皇宫中的琉璃灯盏点亮了纵横交错的宫路,时不时有一队巡逻的御林军走过才有一些动静。
寂静的夜晚透着白雪的光芒,总觉得有些阴森。
此时还在外面晃悠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看起来行色匆匆,在灯影下闪过不少剪影。
贤妃宫里如常的出了一个粗使太监,手里提着臭不可闻的夜壶,熟门熟路的走向了后宫和前朝的交界处。
只不过,这地方偏僻寂静,属于倒夜香走的路,平日里都没有人来,何况是这样的夜晚。
只见那太监跟倒夜香的打了招呼就做了自己工作,途中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却被埋伏在夜色中的眼睛瞧了个正着。
等太监离开,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快速的从倒夜香的板车底缝中扣出一张字条,快速看完之后又塞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被碰触过。
如此数量的举动只怕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等这黑影离开,陆陆续续似乎有好几拨人出现,可有的人知道东西在哪里,有的却不清楚,只能徘徊一下就离开了。
牧信和花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想章奕珵猜测果然不错,关于贤妃的事情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谁也不提罢了。
仅仅只是一个通讯的手段,就不只一拨人摸了过来。
这后宫的手段和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啧啧,没想到皇宫就是皇宫,就连倒个夜香的差事都这么吃香,今天的有人到访,可惜是错开来的,否则能聚在一起绝对热闹。”牧信感叹无比,传信居然用这种方式?就不怕信有味道?
或者说,反正看信的人不是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