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爷,这天干的就是有再多雨水都不会淹了庄稼,咱们为啥挖掘沟渠呐?”
老汉手里抓着铁锹,布满老茧的手狠狠的掘了一铁锹土,垒在堤坝之上。
“快了!就快下雨了……”宁容满脸凝重的盯着炙热的天空。
“哪里呢?”
宁家庄子上老人抬头望着艳阳高照的天,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下雨的预兆。
“裴元绍,沙子呢?快点让他们把沙子给老子运过来,今夜所有人不准离开,必须用水泥把堤坝,水渠加固一遍!”
宁容气急败坏的看着远处磨叽噌噌的裴元绍怒喝道。
“侯爷~侯爷,石灰粉不够用啊……”
周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起初他们不知道石灰粉的妙用,可自从宁容用石灰粉和沙子打造出一条平整坚固的乡间小路之后,众人对于石灰粉的用处瞬间增加了。
有的甚至把自家的墙又用石灰粉加固了一遍,如今看着自己家坚固的房子,亮堂的模样,再看看四里八乡那些土院子,鼻孔都快扭到天上去了。
“派人去通知青州的臧霸,让他连夜给老子把沙子运来!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宁容双眼通红的瞪着周仓,周仓看着侯爷的模样,二话不说,掉头就去找管理石灰粉的管事去了。
“老李,老李呢……”
宁家庄的人有一半是当初依附宁容的黄巾军,也就是周仓和裴元绍的老兄弟们,还有一部分是后来走投无路的人被糜贞收留的人。
而最中用的还是糜贞的陪嫁,糜家很是大方的送了数百管事,上千仆人丫鬟,宁容可不愿意养着这么多张嘴吃饭,就一竿子推给了糜贞,剩下的全部安排到了宁家庄子上。如今,这些人倒也是各司其职,依附宁容的人充当宁家庄的护卫,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接受宁容的管制,而糜贞的陪嫁个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这些人就成了宁家庄的管事,至于那些穷人喜滋滋的接受
宁容给的土地,总是尝试着种些东西出来。
起初,宁容还有些担心这些人能不能和平相处,可是相处久了,这些人却是都熟络了,那些老黄巾也开始尝试种地了。
“侯爷,侯爷……某……某在这里呢……”
李宁气喘吁吁的从河沟里爬上来。
“这……谁让你去挖河的?不务正业!”宁容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我问你,许都那边修筑的怎么样了?荀文若这家伙不会没有干吧!”
瞅着宁容气势汹汹一副吃人的模样,吓得李宁是目瞪口呆,脑袋都短路,他何曾见过如此疯狂暴怒的宁容。“呃……没有,没有……”李宁吓得连连摇头,看着宁容脸色难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着,“修了!荀令君虽然不解,可是听到是侯爷说的,还是下令征调民夫把北岸黄河一线加高三丈有余,就是境内
也修了无数条错综复杂的水渠……”
“还不够!你立刻进城,传我军令,让荀文若调集留守的南衙禁军,必须在今夜下雨前把水渠加固一遍!”
下雨?
李宁有些发懵,这么热的天会下雨吗?
“还不快点!”看着磨磨蹭蹭的李宁,宁容强忍着踹人的冲动,双手掐腰,脸色凝重的望着空旷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