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我爱你就够了。”江隽重新吻上她的颊,动作稍稍迟疑,但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品。
顾清幽始终闭着眼,当她感觉到江隽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的时候,她一直隐忍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了出来,这一刻她感觉江隽是爱她的,可是,想起苏沫,她的心又像是破了一个窟窿一样……
……
医生替淑姨检查过,淑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而精神方面,必须要等淑姨明天醒来再做评测。
于是,顾清幽和江隽便先回家里。
一回到家,等在厅里的江董夫妇就迎了上来。他们显然是从管家那里得知情况的。
“清幽,你淑姨的情况如何了?”江董夫人关心地问。
江隽搂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道,“妈,忙了一个晚上,清幽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哦。”这才注意到平日最形象严谨的江隽今晚把西装外套披在了肩膀上,江董夫人随后眼尖地看到江隽衬衫下包裹的层层纱布,顿时紧张地问,“隽儿,你受伤了?”
江隽看了伤口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一点小伤,没事。”
江董夫人的眼光里透出并不信服。
江隽却没有继续跟江董夫妇解释,而是拥着顾清幽直接朝二楼去。“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说。”
江董夫妇互视了一眼,虽然知道江隽受伤,但见他行踪无碍,便作罢没有再问。
回到房间,顾清幽便帮忙着把江隽外套拿下并解开衬衫。
刚刚是为了不让江董夫妇担心,江隽才披了件外套。
房间里因为供着暖气,暖烘烘的,华贵的水晶灯散发出晕黄的光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花园里氤氲的灯光投射进来,很是美好的感觉。
江隽突然又把她搂住,说,“清幽,相信我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似恳求一般,她也很清楚,在他的人生里应该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包括对他的父母。
“我还能相信吗?”顾清幽深睇他,眸光微微的闪烁。“你难道不知道你过去伤了我多深吗?”
江隽深挚地对上她的视线,认真地说道,“这一次我帮助苏沫,并不是为了苏沫,而是为了你。”说着,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蛋,在她的耳际轻声呢喃,“你对池亦封有很好的印象,我不舒服,我想要证明池亦封不是个好人,所以我利用苏沫,并不是你想的第一时间去帮助她……”
顾清幽滞愣地望着江隽。
他总有这样的能力,用你最想要得到的,轻易击垮你的防卫。
可是这一刻,他在音乐厅里弹奏《深爱》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播放……
她固执地坚持,但那些美好,还是如山涧的泉水,涓涓流淌。
她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的……
因为,她最终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
这一夜,由于江隽的肩膀受伤,只能侧着一边睡,于是,他侧抱着她睡了一整夜。
她虽然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但她必须承受,他在她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安心。
经过这一天,她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建筑起的防卫,已经被他轻易击垮,她又开始迷失了。
……
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对江隽有质疑,但眼前,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她和江隽一起去了淑姨的公寓。
淑姨已经醒了,但状态还是跟之前一样,又变得呆呆滞滞,嘴里也不再一直念着“清幽”。
医生跟江隽分析,“我想毕女士昨天肯定是因为什么受到刺激才会突然发狂,但很明显,她并不是恢复了原本的意识。”
江隽沉肃地问,“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让她恢复记忆?”
顾清幽凝视着江隽,这一刻,他相信江隽当日对淑姨催眠并没什么恶意,因为如果他有恶意,他根本没有必要让淑姨恢复记忆。
大概真实的情况真像江隽说的一样,淑姨那时候以死相逼,他这才对淑姨催眠。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一切都只能靠毕女士自己了……不过,大脑的事真的没有定数,也许毕女士最后能恢复,但也许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想到淑姨前半生已经被病痛折磨,好不容易终于能够过安享晚年的生活,却遭遇了这样的事。
究竟是谁害淑姨?还要把事情嫁祸给江隽,害她曾经误会过江隽为了达一己之私而伤害淑姨?
那个人会是在背后指使苏沫的那个人吗?
他真的是池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