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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隽双手插在裤袋里,远远地看着阙言。“为什么不耐心地安抚雅如?你这样仿佛是打算就这样跟雅如分开……”
阙言淡漠地开启薄唇,“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证明我爱她,我很累……”
“但这件事我站在雅如那边,因为这个计划的确在施行的过程中给了雅如很大的伤害……我记得这个计划开始之前,我也提醒过你。”江隽这样说道。
阙言面色低落,这样说道,“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而不顾父母,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并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但你清楚,伯父伯母的性格是不会轻生的,他们当时做了轻生的举动,也许只是为了威胁你,实际上他们早就已经替自己准备好了援救,否则伯父伯母选择轻生的时候为什么都能得到及时的救援?”江隽沉声反问。
阙言蓦然回过头,瞪着江隽。“所以,我应该不顾父母选择跟雅如在一起,这才是正确的决定,是吗?”
江隽幽暗的黑眸深深内敛。“我只能说,作为外人,你这样做似乎才算对得起雅如,但同为别人的儿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因为就算有一万个不可能,你也不希望有一个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父母。”
阙言突然轻笑起来,眼睛里溢满悲伤。“我以为雅如会理解我,但现在看来,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始终是你……”
江隽摇摇头,这样说道,“雅如的不理解只因为你此前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你该知道,人一旦受过伤害,内心就会筑起防护,所以她才会觉得你想出这样的计划,更多的是为了你的父母。”
“我已经跟她说过,日后我和她可以远离我父母而住,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才是我最在意的人吗?”阙言嗄声反问。
江隽回答,“一句话,又怎么能够抚慰得了她伤痕累累的心?”
阙言轻声失笑。“的确,她伤痕累累……但她考虑过我吗?”阙言开始摇头,整个人是那样的消极和颓然。“这些日子,我难道就过得好吗?我要演戏应对父母和霍雨桐,我要面对阙氏家族那些虎视眈眈家族财产的豺狼,我还要防着苏颐泽接近她……她可有想过,我每一日过得有多么的疲累?但我逼着自己要坚持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我和她才有未来……”
江隽听闻,重重地叹了一声。“或许你们应该要好好地谈一次,把心底所想跟对方说清楚……”
阙言抬起头,悲凉地看着江隽,这样说道,“你觉得她愿意跟我谈吗?她已经给我定了罪,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那也要找她谈,除非,你真的可以放弃她。”江隽沉声道。
“放弃?”阙言低喃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面对她,想起她说苏颐泽和清幽才是对她最好的人,我的心没有办法不痛。”
江隽叹息道,“也罢,你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等把苏颐泽的事情处理好,你们再好好谈谈,雅如那边我也会让清幽好好安慰。”
阙言疲累地闭上眼,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