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提醒,她也会有这个意识——与覃衍离婚之后,她绝不会再与覃衍纠缠,也绝不会再出现在覃衍的面前。
覃夫人刚刚说到要她“理解”,也就是希望她能做到这件事。于是,她由衷地抚覃夫人说道,“妈,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和覃衍之间的距离,这是云和泥的距离,天与地的距离,所以当初我和覃衍相爱,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我才会毅然地决定与他分开……因为那个时
候我就已经很清楚,我和他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妈您完全不用担心以后,我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如果我要对覃衍纠缠不休,当年也不会把缪繆交给覃衍,而是用缪繆逼着覃衍与我在一起。”
覃夫人顿时有几分的窘迫,因为秦浅的这番话,句句情真、字字在理,而她拐弯抹角的一番提醒,彰显出来的却是小人之心。“对不起,浅浅……是妈多心了。”
秦浅摇了摇头,依旧露出温婉的微笑。“妈的立场我能理解,我不会放在心底。”
覃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
没想到覃父和覃衍一直到谈完他们晚餐结束仍没有从书房出来,秦浅只好带着缪繆先上楼。
以往他们都是一起上楼的,然后在房里教缪繆做功课,之后她哄缪繆睡觉,覃衍则洗澡,等她洗完澡,他们再一起入睡……
此刻她本该去儿童房教缪繆功课,但她的胃实在难受,于是让缪繆先在儿童房自己玩一会儿,她则快速地去了卧房……
一冲进卫生间,她就已经呕出今晚所有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她怀孕向来孕吐严重,她开始担心继续这样下去,她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地隐瞒到缪繆生日……
她迫切地需要覃衍尽快安排个时间让她去医院,否则这件事真的会隐瞒不住……
“很难受?”
就在秦浅捂着胃部,靠着洗手台做深呼吸以平息反胃的感觉时,覃衍的声音传来。
秦浅抬起头,看到覃衍已经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她想要朝他走过去,却发现身体已经很乏力。
刚刚那一阵的反胃已经抽走她全身所有的气力……
“谢谢。”
在覃衍把水递来的时候,她有些艰难地吐出。
覃衍见状,在她漱口完之后,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秦浅抬起头,不经意地跌进覃衍幽深如潭的歉意黑眸中,她勉强自己笑了笑,嗔道,“你干嘛啦……我没事的,等你安排好时间让我去医院,我就会好的。”
覃衍却握紧秦浅的肩头,蓦地,他紧紧地抱住秦浅,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哑微沙的声音,“对不起……”
秦浅靠在覃衍宽阔而厚实的肩膀上,那么的心安。她伸手回抱住覃衍,满足地闭上眼。“不要说这样的话……覃衍,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因为我而违背你父母,因为他们对你恩重如山,你不能为了我,而丢下整个覃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