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内心深处还歉疚白松吧,连带着心疼白狐。
三爷温热的手掌扶正盛夏的脑袋,“别看了,脖子拧断了。”
“切!你们男人就是绝情!”
“操,谁先绝情的?”
“切!!”
三爷携带小秘书出场,王天星和程远航同时打招呼。
“三爷。”
“三爷来了。”
程远航拍拍宙斯的背,示意它回去找它妈,可是宙斯不肯走,四条腿笔直笔直的挺着,能靠他多近就多近。
盛夏顺顺宙斯脑袋上的毛,“它舍不得你,你就让它留下吧,当儿子养着呗,多讨人喜欢。”
王天星举手赞同,“留着吧程副官,宙斯认准你了,你不能半路把人家给丢了吧!”
程远航直起身,拉平军裤,绿色的影子挨着黑色的狗,一人一狗都巴巴的看着白狐,整的跟留守儿童盼爹娘似的。
白狐也抬头看着他们俩,三个生命体,一道交汇的视线,再来点音乐妥妥就是偶像剧开场。
但是——
白狐突然移开视线,高挑飒爽的英姿毫不留恋的混入了开会的人潮,和一群绿色融合成了一体,经过程远航的时候目不斜视的上了台阶。
程远航刚刚准备开花儿的笑容枯萎在脸上,比被人劈面扇巴掌还疼。
王天星的眼珠子一直跟着白狐消失,手指着白狐的背影呆了呆,“这……什么个意思?头也不回的走了?你们俩真没戏了?”
三爷单手插在军裤口袋里,滴墨的眸子洞察时局,没说话,而是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点了烟给程远航,“我先进去。”
程远航嘴巴里噙着烟,吸了一口,烟草味道卷着热气,可是再热的烟也热不到心里,“我也进去。”
盛夏没发言,跟着三爷上台阶,不大一会儿就看到段仕洪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了,谱子摆的挺大,一群人有说有笑,聊的挺开怀。
盛夏小白牙儿嘎吱响,“老狐狸!”
三爷不乐意了,“你管谁都叫老狐狸?”
“咋了?腹黑狡猾阴险的老男人,不是老狐狸是什么?”盛夏脑子慢了半拍,忘了老狐狸是某人的特定称谓。
啊,事儿大了。
三爷慢斤四两重复她的形容词,“腹黑?狡猾?阴险?老……男人?”
黑压压的身影越来越近,危险指数“哔”爆表了。
盛夏牵牵小嘴儿,嘴角对称弧线往上翘,“啊哈哈……三叔儿,我意思是,咳咳,老男人更有味道,比如你这种型号的,加大加粗,棒棒的!俗称老狐狸。”
三爷帅炸天的脸更难看了,“老子跟段仕洪一样?”
“不不不,三叔儿你魅力无穷独一无二,段仕洪撑死了就是一坨腊肉,乖,不要降低自己的档次。”
三爷偷偷揩了把她的小屁股,“以后再让老子听到你形容别的男人是老狐狸,老子咬死你。”‘
来往的军人在台阶上走来走去,两人压低声音说悄悄话,旁人只能听到嘀嘀咕咕,不过大家都不傻,自觉地跟三爷保持了安全距离。
盛夏不安分的爪子挠三爷的军裤竖线,“三叔儿,你想咬死我?”
“三爷。”
“三爷。”
两个上尉敬礼问好,一大群人都进了大厅,按照顺序进多功能会议室,段仕洪的两个警卫员在门外守着,按照规定,盛夏也得守在门口。
三爷捏捏盛夏的手指,“对,老子想咬你,分开咬。”
盛夏和两个少尉并排站好,领导开会,秘书站岗,尼玛,苦逼!
“分开咬?啥意思?”盛夏昂首挺胸。
三爷和几个少校中校点头示意,别提多一本正经了,“你把咬分开试试。”
说完,冷血军官三太子进了会议室大门,双开门很快就从里面合上了。
盛夏和几个男兵在外面当电线杆儿,“分开?”
小妮子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个咬字,然后把偏旁部首分开……
靠!!
冷夜宸!老狐狸!!
里面,段仕洪和C军区几个高级领导高高在上,按照军衔和职位依次往下排列,三爷和王天星挨着坐。
段仕洪清了清嗓子,“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下个月的军事演习,事关重大,各部门一定要重视起来,尤其是陆军装甲部队……”
段仕洪废话半天,把一叠资料递给副手,“传达一下上面的指导精神。”
副手不敢接,“首长,这个……应该交给冷副官吧?”
段仕洪瞪他一眼,“让你接你就接!”
副手还是不敢,眼巴巴看三爷。
段仕洪火了,“谁是你领导!你听谁指挥!眼珠子往哪儿看的!”
三爷优雅绝伦的薄唇扯扯,笑意轻蔑道,“首长说得对,谁是你领导?你听谁的指挥?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赶紧拿着。”
“是!”
三爷的笑容慢慢放大,隔着一大段距离和段仕洪对望,“首长,咱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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