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别说白松,盛夏回来的时候,谁能想到她成了特工?
王天星围着会议桌走了好几圈儿,“先把人逮捕了再问吧,也许有隐情。”
三爷从程远航的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在手指间弹了弹,“我看,他不止这一起案子。”
程远航把烟头咬的变了形,“如果庞司南以此为要挟,强迫白狐嫁给他,那么白松犯的事儿,肯定不止这一个了。”
白家。
白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的握着电话,痴呆的眼神无法聚焦,“小松,你……你怎么……”
远在美国的白松闭上眼睛,“姐,我这次逃不掉了,但是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你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幸福了,我觉得值得。”
白狐气的手发抖,“胡闹!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在军区下手!你在找死!”
白松认命的颓然苦笑,“姐,我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能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见,早就无所谓了,现在一了百了,干脆一点。”
白狐泪如雨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不再忍一忍?”
白松安慰道,“姐,你别哭,我是自愿的。当初我不懂,不知道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边,我不能让你嫁给庞司南。”
白松站在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落拓的背影颀长清瘦,清寒的月光下,他周身的寒光晕染开。
手里的半杯威士忌香味挥发开。
白狐双肩因为哭泣剧烈的颤抖,“小松,你怎么那么傻!明明你可以没事!只要我嫁给庞司南,他会帮你隐瞒所有的事!”
白松紧紧闭上重眸,往事历历在目,他是如何稀里糊涂卷入了暗杀,如何稀里糊涂成了一个走私犯,如何成了一个杀人走卒……
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命运是被一个叫庞司南操控,
如何知晓自己的姐姐为了他要嫁给并不爱的男人。
这些事就像屏幕的快放镜头,飞快的切割他的脑神经。
白松仰头闷下威士忌,苦涩的味道让口腔酸胀。
“都是庞司南设计的,小松,你不要替他背黑锅,就算无法全身而退,也要把他拖下水!”
白狐目光如炬,黑白分明的眼睛炸开仇恨。
“我会的,庞司南在我身上施加的一切,我都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白松透过玻璃酒杯看灯红酒绿的都市。
“江城军区的案子很快就会被他们破解,到时候他们会跨过追捕你。”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爸妈那边,要辛苦你帮我隐瞒。”
“嗯……”
白松突然笑了,脸上的笑容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这么多年了,不知道盛夏怎么样了。”
白狐吸了吸鼻子,“她很好,怀了二胎,快跟三爷结婚了,她过的很好。”
白松摸了一下脖子里的伤疤,眺望远方,“那就好。”
“小松……你没有恨过她吗?”
“恨?为什么恨?我不恨她,我只恨我自己。”
冷家。
因为三爷中途离开,团圆饭最后仓促结束,盛夏吃的心不在焉,小宝儿也兴致缺缺,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盛夏盘腿坐在床上,左思右想觉得今天的事蹊跷,到底什么事让三爷反应那么大?
盛夏想不出门道,打电话给王天星,那边也跟她打太极,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盛夏的电话响了,她触电般拿起来,看到是白狐的号码。
“若初姐,有事吗?”
“盛夏,你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一面,跟你说点事。”白狐说话还有鼻音,很重。
“有。”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不见不散。”
盛夏自己开车,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到达。
她去的时候白狐已经是座上客,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若初姐,什么事这么着急?”盛夏摘下厚厚的围巾,咖啡厅内的暖气很足,顿时暖和了。
白狐眼眶通红,很明显哭过了,她看到盛夏先拉住她的手握紧,“盛夏……我想跟你说小松的事,以前我骗了你,今天我要把真相告诉你。”
盛夏一个机灵,“到底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白狐鼻子狠狠一酸,眼泪又一次滑落,一向倔强坚强从不轻易流泪的白狐,今天成了泪人。
“盛夏,小松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很辛苦……”
“若初姐,你别哭,你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你别哭,别哭。”盛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哭给她看。
“若初姐,你别哭,什么事你说。”盛夏想帮她擦眼泪,可是手足无措完全没办法下手。
“小松……他被通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