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落在其他人耳里,蓦地就紧张起来。
今天还挑衅过槿的壮汉一下子火了,“臭小子,你怂胆就别出声。”
“咱们三人一队也可以玩的。”猴子见两人不配合,也不想伤了和气,忙出来打圆场。
槿默了,听话闭嘴,依旧勾唇。
从夜成幕的床位,恰好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到那么一抹勾起的弧度。
真是一个长得秀气的男人,不,或者应该说是男孩儿。
看模样,真是一个适合当弟弟的家伙。
偏偏他很神秘。
夜成幕没想多久,闭眼。
槿也跟着躺下,侧睡,面对着一堵墙,耳朵里听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小声响,无声笑。
真不是她不仗义,都给足提醒了,不知悔改她有什么办法。
就是希望别影响她的睡眠。
然而貌似是不可能的了。
那边玩得正在兴头上,没意识到已经有人正在潜入,槿在心里头默默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这群心眼这么大的糙汉,到底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纠结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捏了点东西,稍微用力就弹到了阳台那边的门去。
这点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马上就竖直了耳朵。
“喂,这阳台外边是不是有点什么声音?”有人压低了嗓子道。
马上就有人把手电筒给掐灭了,细细听着。
还算是有点脑子的,立刻马上的就有人意识了问题,行动比脑子要快。
一瞬间,牌塞被子里了,人开始往自己床位蹦哒了。
所以砰的一声,阳台的门被人踹开的同时,几乎全员回到自己床位上了,唯一例外的,是猴子的床上,还多了一个人。
那个吼槿的壮汉。
正打算从猴子床上下来,脚刚放下,门被踹,猴子也钻自己被窝去了。
于是,这位仁兄不尴不尬地停在了那里。
那一刻,全舍开始飙演技。
“卧槽发生什么了?”猴子的演技最浮夸,仿佛他床上多出来的那个压根就不是人。
其他舍友保持着蒙逼又警惕的表情,同时从床上蹦哒起来。
原本就没参与任何活动的夜成幕同学只是从床上起来,那张脸上,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对于军人而言,最好的演技莫过于那一张扑克脸了。
槿是最无所畏惧的,尤其是等在灯亮起,看清来人时——白天带路的两位师兄,脸都挨过她拳头的那两位。
对于开灯后的这种场景,其中一位二缺师兄愣是没想明白,“你们第一天来晚上不无聊?”
听这话就知道是过来人了。
然而全舍都在努力飙演技,猴子咋咋呼呼,“你们俩是干嘛的?玩突袭呢?这么刺激?”
这么认真地盘问,普通人也会下意识把这两个不请自入的当成了贼。
然而他们这里不普通,进来的可以是贼,也可以是老大。
另一位师兄看起来精明些,扫了一眼宿舍,最后略有深意地把目光落在了猴子的床上。
“大半夜的你们俩在一张床上干嘛呢?”
这话问到点上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