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已经在做了。等到明天,当年让你家破人亡的那个仇人,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任由你随意处置。”
楚飞白的话让太监的脸上浮现起了一抹兴奋的红晕。
两人的交流至此为止,随后就再次像是没有过任何交集那般,一人在前领路,一人在后跟随。
但两个人这般一前一后,却又仿佛产生了全新的形象。
楚飞白的身影像是凭空放大了数倍,而在他的双手十指上,则捆绑着一根根的细线,这些细线缠绕了前方太监的全身,控制了他的一举一动……
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外,楚飞白眯着眼睛瞅了瞅,等到太监入内禀报,并且得到允许后,这才迈步而入。
进入其中,便看到他的父亲,当代楚皇端坐在龙椅上,整个人威严肃穆,帝王威仪十足。
眼神中,也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反倒更像是一名君王,在看着自己的臣民。
“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看着楚飞白走了进来,楚皇声音无比冷漠的开口问道。
“父皇这话问的很没道理,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深夜回家,还需要有什么理由不成?”
楚飞白一改以往在楚皇面前的小心谨慎,很是洒脱的说道。
这样的反应让楚皇瞳孔微缩,很是自然的便联想起自己今天始终无法消退的心绪不宁。
盯着眼前的楚飞白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若是回家的话,当然不需要。可你们从未将这里当成是家,又何来回家的说法?”
“父皇,我觉得这种事的因果关系一定要捋顺才行,是您先不将我们当儿子看,我们才会不将您当父亲看,进而不把这里当成是家的。”
楚飞白朝着楚皇欠了欠身,微笑着说道。
“朕乃楚国之皇,楚国上下,尽是朕的子民,朕先是楚国皇帝,其后才是你们的父亲,这一点,要是你那位不成器的二哥不明白,也就罢了。难道连你也不懂吗?”
楚皇沉声说道。
“我自然是懂的,所以这些年来,我始终对父皇您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我很清楚,为帝王者,便必须要像父皇您这样的冷血、冷漠,甚至于摒弃了诸多身为‘人‘的感情。‘皇帝’,本身便不能算是人。”
楚飞白语气平和,同楚皇之间的对话,态度上就仿佛两人完全处于同一层面般。
这样的感觉让楚皇很不舒服,眯了眯眼,楚皇开口道:“你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所以朕不是很理解,这般的激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既然你也清楚,父子之情在朕的心里,根本不值一提,那么你就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做法,只会让朕狠狠的惩罚你!”
“这种惩罚……或许会严重到让朕剥夺你的那个所谓的天策府,让你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楚飞白微微扬眉,嘴角则是浮现起了嘲讽的笑容。
“父皇,您……居然害怕了?使用这种幼稚的威胁手段,不一向是被您所鄙夷的吗?看来您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您暂时并不能确定?”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父皇,我今日来,是请您退位让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