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晴晴说到母亲早早就去世了,陈叔的反应很震惊--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相识,那这么多年了,他并不知道晴晴的母亲路晚香早已经离开人世。
如果另一拨调查的人的确是陈叔派去的,那就更加肯定他跟路晚香关系匪浅!
他肯定是疑惑路晚香怎么会年轻轻就突然去世了,才派人去调查详情。
“涛子?”那边,苏秦越见他一直没说话,悟到什么,问,“你是不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对于发小,韩政涛不会隐瞒,斟酌了下,告知实情:“大概清楚……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之前不是查到路晚香跟一名军官相爱过么?那名军官,我心里有了怀疑人选。”
苏秦越听明白了,大吃一惊,“你是说--是那名军官派人去调查路晚香生前的事?”
“可能。”
苏秦越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是吃惊到了,不知怎么回应。
“秦越,你看看能不能查探对方的身份,当然,一定要小心,不能被对方察觉。”
“这个我明白。”
“嗯。”
原以为事情说完了,可苏秦越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忙拦住即将挂断的通话:“政涛,还有一件事很蹊跷,你得事先有点准备。”
“什么事?”
“昨天,沈家突然报警,说沈志伟失踪了。”
“沈志伟失踪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人找不到了。”苏秦越口气严肃,“我让人打听了下,据说沈志伟老婆去报警时,黯然憔悴,哭天抢地,说丈夫是被人逼得,不得不躲起来,肯定凶多吉少。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奇怪了,像是另一个局,如果背后主使依然是庄正国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矛头,我感觉会直直对准你。”
窗外街光晕黄,透过挡风玻璃照射进来,衬的男人冷毅五官越发凌厉严肃,凝思片刻,薄唇轻启,声调清冷:“好,我知道了。”
事实是,从沈志伟那次离奇出院,他就已经怀疑上了,也时刻防备着。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是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该来的总会来,逃不脱的。”
苏秦越听他这么说,未免担忧,建议道:“政涛,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就算不能让庄正国判死刑,十几年牢是少不了的,何不先下手为强?他那种人,手里染着鲜血,已经无法漂白了,你不怕他逼急了什么都敢做?我认为倒不如先把他弄进去以绝后患,至于阿姨的仇,既然你直觉认定与他有关,那他身陷囹圄,也算是报复了。”
韩政涛思量了片刻,沉声应道:“行,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苏秦越有点急,“还要考虑什么?我总感觉后面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你,你必须占领先机!”
“秦越,就算要举报,也该是我去做这件事,明面上你不能出头,不能跟庄正国迎面冲突,我不能连累你。”韩政涛言辞笃定地强调。
“什么连累不连累,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行,你也说了,庄正国手染鲜血,逼急了什么都敢做,所以这件事你不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