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想要消灾解难或者进一步了解,再行收费。
送挂收费偏高,却对算命先生要求极高,若非十分把握,万不可随口胡言。若是除了纰漏,求测者追责上门,告上衙门,便是一桩怪力乱神之罪。
夏商今日的行头自然是要摆摊送挂的。
因为初来乍到,夏商也不知摆在哪儿合适,便选了一处同行较多的街巷。
也是巧合,夏商选定的位置距离庸王府不远,也就一个转角的距离。
以前庸王府叫梅园,梅园之外便是梅花街,本是一片清冷少人之地,却因庸王驾临把这片区域变得热闹的很多,总有达官贵人来庸王府献殷勤。算命先生也抓住这个机会把摊位挪到了庸王府不远,因为这里往来的有钱人多,测算价钱自然也高的起来。
夏商拿着桌椅从城口一路行来也有些累了,看见前方有一香檀树,便在树下插下测算招牌。插好旗,接着就是摆好桌椅,然后就可待客上门了。
同街不远,也有两家测算摊位遥遥相望,主持的先生各个都一身花白又身着道袍,坦然自若,一派仙风道骨之相。
招牌上的字也独领风骚。
一者写道:“求福求祸求所不明,通天通地通晓古今。”
二者又写道:“上闻玄阴八卦独生门,下识菩提借道渡人间。”
夏商的摊子跟他们比起来便显得简陋多了,招牌上只有简单四个大字。
“免费测算。”
而且夏商的年纪也跟算命先生的职业格格不入。本来两位算命先生看到有新人来插旗还有所顾虑,一看夏商的年岁,不禁相视一笑,又闭目养神起来。
夏商尚未等来以为求测人,却是等来了另一位算命先生。
“小子,哪儿来的?”
夏商抬头看了看对方,标准的算命先生打扮,胡子很长,灰白相间,一张老脸像是打了石膏,僵硬地看不出任何表情。身后拖着个小板车,算命摆摊的用具都在小车上。
“自来出来。”夏商模糊地回了一句。
“老夫不管你自何处来,但你可知你现在占了老夫地位置?”
“树下正宽,先生随意摆意选个地儿吧。后生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老夫在此摆摊多年,这香檀树下一直都是老夫的地界。”
“哦?原来摆摊算命也有地界之说?那还请老先生划出道儿来,你我比划比划?”
夏商含笑起身,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式。
夏商虽是文弱,但毕竟年轻,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哪儿是对手?
老先生未想夏商这厮开口便是要动手,哪儿敢应?
“老夫……老夫羞得与你这黄口小儿浪费唇舌!”
说罢,一人拖车到夏商身侧,同样摆出摊位,插上旗番,拿出一壶热茶,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上一盅,怡然自得地饮一口,最后还不忘不屑地瞥一眼夏商。
正此时,树下来了一人,看样子是要求测的。
老先生赶紧放下茶盅,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撵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念叨起来:“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