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朝廷,特来缉查。”
夏商笑了笑:“哦,原来是这事。这些银两都是夏某来榆林县之后在通过别的门路赚来的。抄家之后重新赚的银子当不再上缴之列吧?”
“县太爷说了,先将你待会衙门,之后的事荣后了再说。”
秦怀柔一听瞪了眼睛:“相公!这些人好生过分,我们来榆林县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又来欺负咱家了!公公婆婆都被逼死还不够吗?你不要拦着妾身,今日我便杀死两个差役,倒要看看他县令或是知府能将我如何!”
面前这些差人说是替朝廷办事,但也都是些最底层的可怜人。
一家县里,县太爷不顶事,手下人也就活得凄惨,连件像样的公服也穿不上。
真要是死一两个捕快在这儿,传到上头,一听是秦将军的孙女干的,铁定是没人搭理。
秦怀柔话音一出,五六个捕快都是往后退了两步,吓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拉了拉捕头的衣角:“头儿,这……这还是走吧。回去看大人如何说?”
捕头咬着牙,大汗淋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来时大人已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夏家少爷带回去,这样走了如何交差?”
正当一队人进退两难之时,夏商开口:“不用紧张,我跟各位走一遭,给县太爷解释清楚便罢。”
“相公,去那作甚?”
“夫人,我自有分寸!”
“那我跟相公一起去!”
“不用了,咱们榆林县的县太爷那是公正廉洁,难道还会屈打成招么?”
捕快们一听,连连称是:“对对对,咱们大人只问话,只要能说明钱财来路,确实不是私藏的话,一定恭送夏少爷回来。”
秦怀柔始终不放心,觉得此事蹊跷。
夏商好一番安慰才让她不再跟着。
连秦怀柔都能看出事有蹊跷,夏商哪儿能看不出来?
一个县令盯着从扬州城来的普通人干嘛?
而且因县里人手不够,连个登记人口的府簿都没有。夏商的身份信息还没有录入榆林县的名单里呢!
照理说,县令是不会知晓夏商真实身份的。
可事实是知道了,证明只可能是扬州知府还盯着夏家不放。
至于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以前夏家在扬州虽算不上最有钱,但也是一流的商户。
没收了家财和产业,会有多少银子入库?
这谁都说不清。
回想当日第一次进怡春院,夏商身侧一桌气势汹汹的莽夫,手心长茧,动怒之下习惯性作出拔刀动作来,分明就是知府的官差。
那时仙儿姑娘选幕宾,进门都要收两百两银子。
知府官差的月钱才多少?哪里有钱去怡春院消费?
那时候又正直夏家刚刚被抄。
说明那知府中饱私囊,还分了钱给手下人。
知府是做贼心虚,怕是夏家留有余孽会把这笔账捅出来,故而一支盯着夏商。
陆寻也说过,知府要杀他。
可陆寻没有那么做,证明先前知府不敢违背陆寻的意思。
现在陆寻死了,没人再阻拦,故此知府立马跳出来要整治夏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