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清秀,估计十五六岁,穿着灰衫,带着小帽,斯斯文文的,在小月面前低着头,一副接受教导的模样。
原来这两个男的是忠伯找来的两个小家丁,因家境贫寒,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只听小月叫一个阿大,一个阿二。后来忠伯也说了,这两个是临街的娃,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便把两个孩子卖到夏家来混口饭吃,是本分人,懂规矩。
夏商倒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现在家里事情多,确实需要更多人来,随口说了两句就把小月叫去打水了。
小月打来了热水,给少爷搓脚。
夏商坐在床上享受了片刻,忽然发现的家里少了人。
“怀柔呢?怎么不见怀柔?”
小月专心地搓着脚,忙不精心地回答:“早上少爷刚走,柳庄的柳夫人便来了家中,跟夫人谈了许久,后又把夫人请到柳庄去了,还说近两日都不回来,让小月跟少爷说一声呢。”
夏商好一阵新奇,柳夫人来找夫人是几个意思?而且夫人竟然愿意跟着去了柳庄,还说近两日都不会回来,难不成是要等到诗会之后?
而柳夫人的目的,难道是要说通怀柔让自己加入红花会?
说起这红花会。
夏商为何一直拒绝加入?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说是劫富济贫,却成了朝廷围剿的对象。自古以来,当政者纵有许多不公不明之处,但终究代表了大多数正义,针对一个组织围剿不会是红花会扰乱治安那么简单。
所以夏商一直觉得红花会和白衣教都属于一股没有被完全看清的势力,是肯定要跟它们划清界限的。
如果柳夫人想通过夫人来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就更证明了红花会用心不纯,便是更不能答应。
既然夫人已去了柳庄,便让她在柳庄待着吧。若两日后在柳庄偶然相遇,兴许还能擦除写别样火花来。
……
柳庄大小庭院的错落之间,一面白面雕廊的院墙上开着一窗双圆交汇的镂空。几束花草枝杈横在中间,把透过的视线切成一方方小块。
这里是一间别居小楼的后墙,少有人往来,地上青石面已被枯叶堆叠。
忽然传来沙沙声,便是有人走来了。
“夫人,小女如烟便在这小居之内,你我先小声些,此事我还未跟她商议。小女生性温婉,少言寡语,忽见生人谈论婚假之事恐怕会引她惊慌。”
“柳夫人放心,夏氏知晓。”
“小女自幼饱读诗书,举止风度绝无半点不妥,之言语少了些,不懂得谄媚之术,估计不会讨男人欢心。但小女聪慧过人,不仅有学识,更懂技巧算学,我柳庄大大小小的账目只要她过一遍,须臾之间便能给出结果,且分毫不差。若夫人同意让小女与夏少爷修好,便是给夏家多添了位妥当的管家呢。”
两人先前已交流了许多,若柳家之女真有算术的本事,倒也真能给相公减轻不少负担。
想着,秦怀柔遍悄悄到了墙厚,从被枝杈遮蔽的空处探出一双眼睛看向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