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哭了,恨不得打开牢房抓住夏商的手,诚恳地说一句:“您真是好人呐!”
狱卒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传言,说夏商并不是凶手。
这样一来,狱卒对夏商越发感激了。
夏商画了压,把状纸送还给狱卒。
其中一个看着状纸幽幽叹气:“夏公子,您真是冤呐。”
“诶,两位等等。”
“夏公子您有何吩咐?您尽管说,我兄弟二人这就给你去买好酒好菜,让您吃得舒舒服服上路。”
夏商并不认为自己会死,但听到这样的话不免也瘆得慌,尴尬地笑了笑:“请问两位,我是明天出监问斩吧?”
“是的,明日正午。”
“行刑的地点就是渣滓街附近的那块地?”
“是。”
“那里是不是有黑白无常的石像?”
“嗯。夏公子是要做什么?”
“我有事相求,劳烦你们二位今日夜深时分帮我跑一趟。”
……
夏商杀人的罪状如过山车一样迅速,从事件发生到劫案判刑只有短短五天。
到了行刑当日,烈日比往常早上了山头许多,阳光也更毒辣了,眼看是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扬州城内,表面看来一切如旧。
知府大人早早地准备午时监斩。
也不知怎的?
知府大人觉得今日心绪不宁,隐隐觉得将有事情发生。
估计是因为这个案子疑点重重,难免不得宁静。知府大人也知道此事见不得光,故行事低调,只希望早早地把这颗眼中钉除掉。
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担心。
就是秦家会不会插手此事,秦老爷子毕竟是开国元勋,若秦家插手事情不太好办。
于是知府大人昨日便派了手下在秦府守着,看秦家人会不会有动作。
结果却出人预料,秦府到今早都一如平常,看不出有何不同。
这样也好,毕竟是嫁出去了的女儿,不是秦家人,估计秦家也不会为了个外姓人跟知府衙门过不去。
想着,知府大人心中稍定,即叫人车架伺候,往刑场敢去。
知府大人很低调,没有放出任何消息,本以为此事可以平平静静地结束,可越接近刑场,发现议论的百姓越多。
武捕头走在车架前,知府大人看得疑惑,就问:“武捕头,今日怎有如此多的人议论?”
武捕头走在外面,被当头烈日晒得很烦躁,看着市井间不断往刑场涌去的百姓,也是摸不着头脑:“昨日也不见这般声势,怎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人在议论?”
“他们在议论什么?”
“大人,他们都在议论夏商是被冤枉的!”
“什么?!”
“他们还说夏商在大牢里屈打成招,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这……”
眼前情形始料未及,知府大人才意识到事情果真不会这么简单,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可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时辰将至,管他议论个甚!到了时候,一刀下去,什么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