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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王府府库所在处早已乱作一团,不仅匪人来势汹汹,非等闲之辈,又有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混乱之中更是分不清敌我。
打斗许久,却不见匪人面貌,然王府高手死伤无数,更有府库被毁,无数宝贝尽皆埋于沙土之下,里面不乏王爷心爱之物,见此情形,在众高手保护之下的的王爷怒火滔天,却无从发泄。
如此动乱,王妃也问询赶来,隔着十丈,于王爷身侧远观。
只见前方风沙漫天处,浑噩不见人形,却有一黑影穿梭其中,行若鬼魅,但真气流转之强,骇人听闻,荡漾之间,白雾朦胧,饶是隔着十丈依旧感觉热浪翻滚。
王爷自京城带来的高手家将数十,其中钻研武学的行家不在少数。今日不知哪来的高手大能,一战之下竟杀了个七七八八,连对手面貌都不见得。
“究竟何人?所为何事?能在此如此大胆,必然有所能耐。最好能问清对方,他对府库意有所图,就给他想要之物,打发就是了。”
“我堂堂王侯,竟要对一匪人示弱?”
“此人武功之高,非比寻常,还是……”
“还是什么?!”王爷忽来怒火,对南宫楚心吼,“本王处处顺你心意!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一个匪患都解决不了!这诸多忍让,本王如何咽得下?你不是有许多高手?今在何处?还不让他们去将匪人擒住!”
王爷从未如此,这般嘶吼倒让南宫楚心一惊,但脸色瞬间冷下来:“你嚷嚷作甚?!若非本宫替你撑着,你早死不知多少次了!你真有本事便自己想办法,让这匪人将你的王府拆了去!你我从此一拍两散!若不敢,便立刻叫手下人都住手,问清来人用意,然后给他想要之物!”
说罢,南宫楚心拂袖而去,不再回看。
庸王沉默,见那战局纷纷,家将死伤无数,又不见南宫楚心出手帮助,心中愤恨,止不住心在滴血。
但又能如何?
沉默之后,庸王攥紧拳头,自上前几步,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家将一听,皆是如蒙大赦,各自飞退散开,战局为之一顿。
前方尘土渐散,朦胧中显出一老者,身形佝偻,形如枯柴,不是草灯还能是谁?
庸王见他不禁瞳孔一缩,从未见杀气如此重之人,如鬼魅一般,不见半分生机。
如此,庸王亦咬牙上前,拱手询问:“前辈乃高人,为何行盗匪之事?”
草灯冷眼一扫:“我只要一物,若想活命,就交出来!”
“何物?”
“金线袈裟!”
“金线袈裟?”
“知府所赠的那件!”
王爷疑惑,此人如此周章,就为此物?眼下非顾忌时候,便着人道:“将金线袈裟找来!”
此为皆大欢喜之计,忙有数人上前,在府库残堆里总算找出了金线袈裟。
草灯见之欣喜若狂,抢入手中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咬牙切齿:“这便是我要的金线袈裟?放你M的屁!”
瞬时,草灯将袈裟抛入空中,体内真气一抖,半空中袈裟化作寸寸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