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饶你性命。今日,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让你从我手中活着离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说着,龙二将随身带着的笔墨纸砚放下,摆在草灯面前。
草灯苦笑着,虚弱之中也无法多想,默默拿起笔来。
不知为何,草灯的动作很僵硬,没写一个字都很吃力,估计尚有余毒未清。
龙二不在意,他有的是时间,只要草灯老老实实将天书上半卷写下就好。
那龙二对草灯的一句话让夏商有所明了。
“原来那些文字被称作《天书》……那些还只是上半卷?下半卷在谁手中?”
不给草灯多想,龙二将目光转向夏商:“至于你……我要明白一件事,你跟陆寻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死?你如何得到的腰牌?”
夏商尝试着活动手脚,虽然剧痛无比,但他还是盘坐起来,因为他不喜欢被人踩在头上的感觉。
夏商沉默着,一时间并未开口。
龙二冷笑着:“你很不错,能伤到我。不愧是继承了陆寻腰牌的人。你虽然比陆寻年轻许多,也不会武功,但你比陆寻一点不弱。你的头脑远在陆寻之上,有资格继承那块腰牌。其实我并不在乎是谁杀了陆寻,只是皇上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每一任都察院首座都是皇上的直属心腹。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或许会放过你。”
“放过我?”夏商心思默念,这可不是他龙二的真实想法。
夏商很清楚,这龙二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现在只是想知道答案,以便回去交差。因为先前那一击对方没有丝毫顾忌,没有一丝放过的意思。
明知对方是在套话,夏商却还是说了,他说得很慢,要从头到尾讲述他和陆寻之间的故事,不是因为这个故事值得回忆,而是夏商需要时间。
……
墙角倒落的油灯光线渐暗,断墙外的山野天际间却有晨光升起……
夏商和陆寻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草灯的所写似乎已经完成。
相对和陆寻的故事,还是天书上半卷对龙二更有吸引力。
龙二正在桌边看着纸上内容,看到关键处更是全身投入,根本不管夏商与草灯。
夏商经过一夜恢复了许多,此刻他关注着草灯,发现草灯经历了最先拿笔写字时的僵硬,此刻似乎恢复了很多,手脚动作都恢复了正常,唯独是虚弱无法抗拒。
草灯走到夏商身边,就地坐下,两人相对也无话可说。
看了草灯,夏商又看着龙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天书上半卷的内容不少,靠一张纸无法写完。
龙二很快看完了第一张,正翻看第二章时,龙二却重复了好几次才将纸翻开。
这本只是个寻常动作,却让夏商瞳孔一缩,心有一丝躁动即将爆发。
而此时,草灯也似乎有所发现。
但他关注的不是龙二,而是方桌的正下方。
哪里竟然有一团香灰!
那香灰并不能能代表什么,但为何能出现在方桌正下方?
看香灰的形状,显然是刚刚掉落的,还保持着线香的形状。可正见屋子只有桌上点过一支都察院特有的引路香。但香灰应该掉在桌上,不可能掉在方桌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