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义笑道:“想不到婵婵你还有小孩儿家的心性,竟喜欢风筝。这是你亲手做的?当真是手巧。”
上官婵没有立刻回答,疑惑着皱起了眉头:“此物你从何而来?”
“就掉在对着窗口的地上,我捡起来的,怎么……等等……这上面还有诗词……卿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何以卿卿?妙哉妙哉,想不到婵婵还是个才女!”
卿卿……
单是这两个字,上官婵脑子忽然一炸,将手中茶壶往地上一摔,收回的刀再次出窍,朝着吴不义刺了过去。
吴不义大惊失色,顺手用风筝一挡,刀锋穿透风筝,撕破了风筝的一叶翅膀,而吴不义也赶紧退到了安全距离。
上官婵这一次下的是死手,吴不义大怒:“你干什么?!”
上官婵小心翼翼地将穿在刀上的风筝取下,冷冷地回应:“我的东西,请你不要乱动。”
“就是一个风筝,至于要我的命吗?”
“请你离开……现在这里不欢迎你。”
“上官婵,你不要太过分!”
“乘我还没有反悔婚事的时候赶紧滚!”
吴不义不敢招惹,恨恨地甩了甩衣袖,然后离开:“看你还神气得了多久?!”
上官婵关上门,回头桌前,手里还拿着那个从未见过的风筝。
风筝很好看,一眼就知道是集市上买的那种,但上面的字却真真实实出自那人之手。只可惜,刚才的一刀,给这个风筝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恐怕就算缝补起来也难以将它放飞了。
回想先前的感觉,一定是有人来过这里,此风筝便是偷入之人留下的。
只是……
“此时此刻,一只风筝又有什么用?!”
上官婵拧着眉,先将风筝扔掉,但终究是舍不得,悄悄地将它收拾在自己衣柜的最底下。
然后回到桌前,望着点点火光,失神自语:“他还是知道了吗?”
……
天未亮,夏商便整理行装独自出门。
英雄大会开始时间在正午,至少还有三个时辰。
夏商这么早地出去实在是太早了些。
但他此刻出去不是为了参加什么英雄大会,而是在离云海阁不远的河边小茶社等一个人。
清晨的河风刺骨,夏商在河边的茶舍端了一条凳子来坐着,冷得有些发抖。
这时候连茶舍的老板都没有醒来。
这种小茶社大多是挨着自家小屋搭上一个棚子,摆上桌椅仅此而已。
夏商去敲了敲店家的门,老店家才朦胧地回应着,从床上起来,好久才开门看到了夏商。
“这位公子,这么早啊?”
“有热水吗?”
“有勒!”
“那就两碗茶。”
“公子稍等,老头子再去给水热一热。”
简单地说了两句,夏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正在此时,他要等的人来了。原来是叶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