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如此便就难办了。
贾尚杰沉思着,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只是他心中诸多疑虑,没有解开,感觉整件事并非眼下看上去那么简单。
“罢了罢了,还是等你多恢复之后再言其他吧。若是在这临山小院住得不好,不如去义父的尚书府上。府中多下人,照顾起来也周全些。”
李幽兰摆摆手:“不必了。幽兰已习惯了这里,在换了别的地方,心也静不下来。再者,下人多少并不要紧,夏回在便好了。”
“夏回夏回……幽兰,你三番五次提到此人,此人究竟有何能耐?”
“这……”李幽兰难以言辞,“他……他救过我,幽兰与他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有他在幽兰便也心安。”
“此人此次虽是救了你,但整件事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幽兰,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可不要轻易地听信了别人。”
“女儿知道,女儿心中自有分寸。”
贾尚杰想劝不得,只好叹了口气,摇头去了。
他也是心清目明之人,一眼便看出此时李幽兰谈到那小书童时有别往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既然人已经平安回来了,也没有从中得到过多有用的消息,贾尚杰并未在临山苑久留,招呼手下去了别处,只留下一封书信通往常州,给远在常州李毅府上报平安。
但贾尚杰没有撤走在临山苑增援的侍卫,贾尚杰可不相信袭击队伍的人是普通山匪。皇帝册封太子的消息才出来三天,结果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乱子,听说李辛和丞相都已经把各自的女儿召回了家中,至少两个月是不能出门了。生怕这时候出现什么乱子。还有李向阳的儿子李博渊同样临时
结束了自己的典学生活。
几个大人物的儿子临时撤出典学之礼,又有的好些人走了,加上李幽兰,本来的近二十位同学瞬间去了一半,典学也就名存实亡了。
这是李幽兰第一次经历生死,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感觉阵阵后怕。
今夜的天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星星多了些。
李幽兰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难安。
萍儿不敢睡觉,一睡觉就做噩梦,便就起来在小姐身边守着。
看小姐这般难耐,心下也是担心:“小姐,您是不是南里不舒服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是有一些痛的。”
“那……那我跟小姐请大夫去。”
“不……不必,叫夏回进来。”
“啊?这都四更天过了……他一个男人,会不会……”
“你忘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深夜进来,他会医术,他懂。”
“哦。”萍儿有些疲倦地应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此时的夏商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能听到同间的下人们在议论。
毕竟夏商和李幽兰的遭遇有些传奇,足够下人们津津乐道好一阵子了。
迷蒙之间,忽然听见萍儿在窗口轻声喊:“夏回,夏回……”
不久,一个下人就在身边推了推夏商:“喂喂……萍儿找你。”
“干什么?”
“夏回,小姐不舒服,叫你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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