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葛杨神秘一笑,“不尽然吧?难道东岳先生说的真的是‘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失为’吗?”
夏商一听,皱起了眉头。葛杨:“还是说这句话本就是兄弟用来给东岳先生的辩驳的文字技巧?兄弟为了替东岳先生辩驳,强行将‘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是为’改为‘国之将,亡必有,老而不死,失为’,不变字音字义,只在中间加
入两点停顿,竟然整句话的意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计谋,乃葛某生平仅见。”
夏商一顿,表情凝重起来:“葛兄如此说,是否别有深意?”
“但夏兄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眼看东岳先生蒙受不白之冤?”
“不白之冤?难道兄弟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东岳先生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怎么可能?!”
葛杨停下了,看着夏商惊愕的表情,嘴角笑容变得诡异起来:“看来你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
留下这么一句话,葛杨起身去了别处。
夏商没明白,看着葛杨的背影……
这时候,又一人过来:“夏公子,东岳先生请你上楼。”
东岳先生十分疲惫,并未在众人之间,而是单独去了楼上一间包房中,只单独与人对话。
之前东岳先生所对话的乃是他的门生。
忽然又叫夏商上楼,让夏商有些没明白。
但夏商也没多想,老实上楼去,进了东岳先生所在的包房中。
包房内,东岳先生坐在窗口,呆呆地看着窗外,眼神中疲惫尽显,经历了此事,仿佛又老了几岁。
“公子来了?请坐吧。”
夏商落座之后,东岳先生便关了窗,看了夏商许久,叹息道:“未想公子乃如此智谋之人,老夫今日真是见识了。”
“先生谬赞了。”
“多亏了公子,才能让老夫不受奸人嫁祸栽赃,保得一生清白。”
“先生,这里没人,不必说这些套话。还记得最后学生告诉先生的来日方长吗?”
东岳先生眉头微皱。
夏商直言道:“此非学生无根据之言,先生所谋早已被学生看穿。那李四说得没错,但您是故意说与他听,而您的门生岳方青乃受您的指示故意写下那句诗。”
东岳先生眉头皱得更紧了。“您如此作,便是为此案留下破绽,让天下人怀疑。您是要将自己的死嫁祸给太子,让太子成为天下士族,天下文人的公敌。你的那场诗会本来就是假的,您根本就知道太子会行雷霆手段阻止诗会开展。从
一开始,您就是要制造自己冤死的假象。因为您知道,只有您自己的死才能让天下文人拧成一股绳,用来对抗太子,以保全文士在当今天下的地位。”
“公子之才,世所罕见。老夫服了。可是,公子既然已经明了,为何要横加阻拦?”
“因为先生此举将破坏天下安定,黎民百姓不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东岳先生忽然大怒:“如今李辛当朝,才是令天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老夫是要救天下百姓!”“非也,先生此举只为救文人,您的眼中没有装下那些平民百姓。故后生不得不阻止您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