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他知道现在是不用往倭国使团送了,但这也应该送回给军部吧,毕竟这是从军部抽调来的应急用的。
谁都知道国府库现在的情况,哪里支付得起倭国使团的消耗?
姚汉江看着夏商:“大人,现在送回军部不晚。”
“谁说我要送回去了?既然是应急所需,那自然是留下来给我们国府库应急用的了。”
“这……”姚汉江有些无语,赶紧提醒,“大人,这批物资是新北军的物资,新北军镇守大华北疆,常年跟北地胡人为战,可都不好惹。要是这批物资没有交给倭国使团,而是被我们收回到了库房。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现在国府库的麻烦还小吗?既然人家都承诺了是给我们应急的,我们收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合情合理。再说了,谁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出现什么要花钱的状况,总不能又去给人家借吧?再说了,那个新北军我也是知道,大皇子李辛在时,国府库的银子不少是去了新北军的帐中,就这点儿物资,跟以前他们从国府库抽调走的比起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现在国府库有了空缺,也是该他们回馈的时候了。”
夏商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姚汉江的汗都下来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位夏大人不仅撕了批文,还想把新北军的军费给黑了,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太不照套路出牌了。
除了姚汉江,其他的差人都没怎么听明白,有一人到了姚汉江身后,好奇问:“姚副,您怎么出了一身汗?大人说的话我们怎么没搞懂呢?”
这时候,夏商已经带头往户部衙门的外面走了。
姚汉江只能硬着头皮招呼其他人开始运送物资。
这一路,姚汉江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断断续续地给随行的几个差人一讲,知道这位夏大人撕了批文不说,连同新北军的军费都不放过,当即也是后背有些发凉。
不过转念再一想,他们这些在国府库当差的差人,就国府库现在的烂摊子摆着,但凡有一日事情被说破,所有人都脱不了一死的。
既然随时都有可能死,谁还去在乎什么批文和新北军?
夏商去了早上去的天字一号仓,让下属把所有的假银子都清出去毁了,把所有的金银都收了进去。
看似三万两物资,装在仓库里面连一间房的一个小角落都没有占满。
整个府库里面就六个压低的箱子是装着真银子,一共两万两,算上现在入库的三万,也就五万两出头。
也就是说,夏商手里能调动的资金也只有五万两了。
虽然京城其他地方还有仓库,但姚汉江跟夏商说了,其他仓库都是空的,全部都是假银子,用来撑场面的。
京城三品以上的官都知道是假货,却一直没人敢说。
五万两银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肯定是天文数字,但对于整个京城的开支来讲,这点儿银子连撒牙缝都不够。
一个几十人的倭国使团,随便申请一下提高生活标准都能消耗三万物资,可想一下,如果是别的地方需要资金支持,这五万两银子分分钟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