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戳了一个窟窿,谁知道他在掌握前太子之死的证据之后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什么证据?你准备做什么?”
见李子衿没有立刻回答,夏商又着急地问了一句。
看着夏商极度紧张的样子,李子衿还是那般轻松从容的笑:“哈哈哈……先生,您又着急了?看来先生对自己的学生还是不够有信心,不够信任。您完全不用担心,学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清楚这件事背后的牵连。所以,不再关键时刻,这些证据学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更不会冲动地想要拿出来兴师问罪。”
“……”
“听了学生的话,先生应该是放心多了吧?”
“放心个屁!”夏商低喝一声,“你刚才说什么?不到关键时刻?什么是关键时刻,到了关键时刻你又要怎样?”
“现在学生还人微言轻,不足以跟二哥正面叫板,即便是掌握了二哥勾结倭国人害死大哥的铁证,被传出去之后也只会引来一场暗地里的屠杀,不会影响到二哥的地位。但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只要学会通过此次新政推行,在大华之中树立了形象,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自然就会有人加入到学生的阵营之中。等到学生的阵营逐渐扩大,即便得不到二哥现在那么多人的支持,但只要手里掌握着这份证据,便是有了一个推翻二哥的杀手锏。这便是学生现在所拥有的底气。”
“你现在做的事情太多了!”夏商的声音变得阴沉下来,“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只需当你的闲散王爷,一切交给我来操作。你只需要在最后的时刻来配合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我来配合你。李子衿,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尽量让你获得更高的地位。但没有说过要放纵你如此主动的去争取,你还太年轻……”
“先生,你们每个人都说我不懂,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懂!只是……只是没有你们的一股狠劲儿,喜欢凡事都留一条后路。这一次,学生难得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您就不要事事跟学生添堵了。而且,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送到嘴边,那还有什么滋味?自己想要的,自然需要自己去争取,这有什么错?还有,先生说我太年轻,那先生多少年纪?凭什么说我年轻?”
夏商很着急,不知道如何解释,心里头就更着急,一时间没忍住,大喊了一句:“老子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多活三十年……不对,是比你们都多活五千年!”
“比我们都多活五千年……”李子衿笑了。
夏商也知道,没人能听懂自己的话,颓然一声叹气:“哎……我也没法跟你解释。但年轻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认为自己什么都懂……这世间没有谁什么都懂的,多一点对未知的敬畏才是成熟的标志。”
李子衿并不想听这些心灵鸡汤,有些不耐烦:“先生不用多说,反正这件事在最近的一两年之内学生都不会拿出来的,您大可以放心。”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车夫掀开车帘给夏商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商下车,深吸了一口子,对李子衿摆了摆手,然后马车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