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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族人的头摇得像泼浪鼓,说:“没有。”
没哭?别是睡着了吧?现在虽然是夏天,但祠堂阴凉凉的,就那么睡着的话生病了可怎么办?小家伙那么怕打针。
想着小家伙被他提着后领就那么扔进了祠堂的蒲团上……
秦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越是YY,越是觉得小兽现在正孤伶伶一人趴在蒲团上睡着,小脸因了发烧而通红的影像。
“开门。”
守门族人吓了一跳,说:“少爷,开门得有三老爷的令。”
“我只是进去看看。”
“那也得有三老爷的令。”
守门的族人那是三老爷亲选的,最是忠于族规家法。又说:“少爷如果强行要进去,我们也拦不住,但请少爷不要为难我们,好歹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守门人如果私下放人进去再或者守门不严,那也是触犯族规,受的罚可不仅仅是禁闭祠堂这么简单,严重的会被驱逐出秦氏一族。
所以,守门的族人一向心硬如铁。
就像这几年,秦琮、秦琰、秦琨没少来看他们的父亲,但都被守门人给拒绝了。
秦琛是秦府的家主,自然是知道族规的,他‘你’了一声,下面的话说不出口。
“不过,少爷如果一定要进去的话,有一条路倒是可以试试。”守门人说。
“什么路?”
“少爷可以去三老爷那里领罚三鞭,然后就可以进去陪小少爷了。”
秦琛吃过那鞭子的苦,但……
他看了看禁闭着的朱漆大门,心中做了决定,最后转身往三老爷住的梧竹幽居走去。
秦琛才走不久,秦琮就出现了。
守门的族人恭敬的喊:“二少爷。”
秦琛和族人的对话,秦琮都有听到,他眼神复杂的看着秦琛的背影,问:“你说,他会自罚三鞭吗?”
“会。”族人笃定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是家主,也是父亲。”
闻言,秦琮一顿,转眼看着祠堂的朱漆大门。
秦府用于家法的鞭子都有倒刺,一鞭下去就皮开肉绽,何况是三鞭。身子弱一点的受那三鞭之苦后,命都不见得保得住。
当初,夺权失败后,秦琮、秦琰、秦琨都想进祠堂见他们的父亲,但却俱于那三鞭之苦,所以,多少年过去了,除了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他们可以进祠堂和父亲见上一面外,其余时间他们顶多只能站在祠堂外呆呆的看着祠堂那紧闭的大门。
族规森严、祸从口出,所以,守门族人一向禀着少说话的原则,秦琮不再出声,守门族人也只是微低着身,恭敬的陪在秦琮身边。
一个小时后,秦琛在梧竹幽居两名护院的搀扶下再度来到了祠堂。
很显然,这是被家法了,要不然哪有被人搀扶着送来的道理?
守门族人急忙迎上。
那扶着秦琛的护院之一出示了一个牌子,守门人一见,明了,说:“少爷,请进。”
祠堂那厚重的朱漆大门开启,秦琛一步一捱的走了进去,然后,大门再度阖上。
远处,秦琮眼睛微眯,淡淡的说:“所以说,那一年,我们会败在他秦琛手上。”
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人,又哪有成不了事的?
秦琮直呼秦琛的名字成了习惯,叫‘大哥’的时候少且总带丝嘲讽的意味。秦琰在一旁只看着祠堂方向,默不做声。
再说秦琛,进了祠堂后,他稳了稳自己的步子,走向第一进别院。
第一进别院是正堂,正堂中挂着秦府列祖列宗的遗像,下午的时候他就是将小兽扔在这正堂,让小兽在这里闭门思过。
可是,当他跨进正堂的时候,发现草蒲上哪还有小兽的身影?倒是那个广口玻璃瓶中的小彩蛇标本被倒出来了,七零八落的被分成几段散落在草蒲上。
这小彩蛇标本是秦琛故意留下的,就是担心小兽在这里无聊,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小家伙应该是已经玩厌了它。
“小兽。”
小兽好玩捉迷藏,秦琛在这方面还是非常了解他的,他首先在香案下翻了翻,然后在一些角角落落去寻找。一边寻找一边喊着‘小兽,宝贝,快出来,爸爸来了’的话。
但是,找遍了正堂,没有小兽的踪影。
秦琛挽起袖子,插着腰,眯着眼睛看着前院中的花草树木,静静的侧耳倾听。
确定正堂中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后,秦琛迈步去了前院。他想着小兽是不是在前院哪个杂草堆躲起来了。
但,别说前院了,就是后院搜了个遍也没发现小兽的身影。
秦琛真有点急了。
一急之下,秦琛只觉得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痛、火烧火燎的。
“小兽。”
秦琛站定身子,决定好好冷静冷静,不要盲目寻找。
这个祠堂共有三进别院,其内关着的并非小兽一人。
那一年,连翘入狱,秦氏股票大跌,二叔、三叔拾掇着秦琮、秦琰、秦琨趁秦氏大乱夺权,失败后便被关在了这里,三老爷对他们二人处以族规中最严厉的处罚:禁闭十年。
二叔、三叔他们,一个被关在第二进别院,一个被关在第三进别院。
小兽会不会……
思绪间,秦琛看向第二进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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